盘算着这事儿,回头,她恶狠狠的瞪了李如意一眼:“就怪你这小贱人,我早就不该听你的话,到罗家去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到头来,没把梁绿珠怎么样,倒是把我表哥的衙门给烧了,现在这么晚了回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船。”
李如意正在心里谋划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给做掉,冷不丁的听到她开口说起这话,心里倒是有了一计。
“有的,有的。”在镇北边上有个拉车的,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横竖把你送到岸堤边,若是当真没有船了,我就让他一并的将你送回去。”
王秀秀倒是满意的很,嫌恶的看了李如意一眼,终是忍不住嘲讽挖苦道:“算你还有一点眼力劲儿,怕我明天告到罗老爷那处去,是吧,还想好好的保下你这条贱命,是不是?”
李如意嗤之以鼻,对于这个快要被她卖掉,还要帮她数钱的人,嗤之以鼻。
就这样,李如意将她带到了镇北边上,在人户密集的巷子里,用农户间堆着的木柴猛的打了王秀秀的脑袋一下,王秀秀应声落地。
之后,她从镇上买了些吃食和*,又将她扔到了几十米处的破庙前,当然,随着她一并扔出去的,还有伙着*的吃食。
当破庙中的一众乞丐出来哄抢了王秀秀身边的食物,又像是饿狼扑食一般的朝着昏睡过去的王秀秀扑过去的时候,李如意的心中闪过了一丝难以言状的快感。
将往日欺负她折辱她的人,亲自的送到了阎王苗前,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
这镇北的破庙可是出了名的乞丐堆,大大小小的乞丐可是有一二十人的,这些人吃了她给的东西,自然也会好好‘照顾’王秀秀。
别管王秀秀肚子里还有没有孩子,即便是她是个正常人,也受不了如此多人的非人折磨。
当然,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找了个地儿躲了起来,在暗中暗暗地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已经不知道王秀秀的身上经了几个男人了,李如意的嘴角,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木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忽然发现,想弄死一个人,而且,还想让那个人死的不算轻松,似乎也不是多么难的事儿。
如今,她忽然对明天有了多的期待,倘若躺在里面的人不是王秀秀,而是梁绿珠呢?
那么,她很快就会从以前那个干净美丽的人变的肮脏龌龊吧,罗子阳啊罗子阳,到头来,终归是因为你的缘故,才逼的我不得不将手伸向了梁绿珠啊!
直到后半夜,李如意才摸黑回了罗府。
才刚一走近院落里,常随就从暗处闪了过来:“老爷在书房等你。”
李如意停下脚步,心里一阵猛颤,她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但罗四海是何等聪明的人,若是因为那木盒子的事儿想杀她,当初也不会由着罗子阳来救她。
跟着常随到了罗四海的书房中,常随二话不说就将书房的门关上了,房门‘砰’的一声响起,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之间触碰到了她的心一般。
罗四海平日里就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即便是挑灯夜读,也是不足为怪的,可是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拿着书在看,只能说明一个事儿,那就是他在等着她。
“老爷,你吩咐的事儿我已经办成了。”进屋好一阵,也不见得罗四海说话,李如意的心越发不安。
罗四海这时方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一般,缓缓地将手边上的东西放了下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可未曾让你办过什么事儿,以前觉的你是我儿房里的,我儿倒是喜欢你,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收房也无所谓,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丫头的胆儿竟然这么大!”
李如意听出了罗四海话语中的意思,几乎可以想象,若是王秀秀的事儿爆发了出来,这罗四海绝对不会维护她,甚至于亲自将她交送出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李如意‘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又连声求饶道:“老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饶了你?”罗四海冷笑:“你当真将我罗家当成了什么是非之地了不成,当日想杀那梁绿珠,竟差点连累了罗家,如今,你又想如何?“
李如意早猜到罗四海心里敞亮的很,早就知晓了一切,如今,额头上早就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我,我也是为了少东家,那梁绿珠想毁了咱们罗家,我不准许,我必须要让老爷心里清楚,看得清楚敌人,但我又不敢出面,怕自己没有资格。”
“你们罗家?”罗四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