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歧还没有说话之间,梁绿珠已经别有意味的说了一句:“我看少东家这句话莫不是说错了人,不管是人也好,是狗也好,我们依靠的,从来都不是身后的庞大基业,那日吴歧凭借一己之力,不是照样赢了那么多人。”
吴歧诧异的看着梁绿珠,当真没有想到她会帮自己说话,但她这么护短的性子,他还真是发自于内心的喜欢。
要看这妮子护短,那可是一个相当不容易的事儿啊,还如此避着他,心里分明就是有他的!
咧了咧嘴,吴歧凑到了梁绿珠的耳旁,轻声笑道:“你担心啦?担心什么,不是一切都有我吗,放心吧,他不敢将我怎样,刚刚不是说了吗,泥菩萨过河!”
言语之间,他已经伸手将梁绿珠拉了拉,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梁绿珠瞪了他一眼,倒是顺从的躲到了他的身后。
罗子阳冷冷的看着他们,一双手死死地握紧。
他今日过来,为的可是她啊,可到头来呢,她却让他看了这一副恩爱情深的模样?
如今,他想想,心里就是不甘。
“绿珠,过来。”伸手,他朝着梁绿珠招了招手,试图将梁绿珠招到他跟前来。
“过来?凭什么,你什么时候和我家娘子那么熟悉了?”吴歧冷笑,眼里充满了嘲讽之色,那高大挺拔的身躯正好将梁绿珠那娇小的身影遮的严严实实的。
罗子阳眸子里的阴鸷更甚,仿佛恨不得上前一把将吴歧给杀了一般!
可他终究还是有理智的,这样的事儿不能做,因为这样的事儿一旦是做了,梁绿珠会恨他一辈子。
压低了嗓音,他沉沉开口:“绿珠,你过来。”
听得出来,此时此刻的罗子阳已经少了许多耐性了。
“罗少爷莫不是要仗着自己的身份,抢夺*。”吴歧冷冷一问,这一道声音不大不小,偏偏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那些原本还在羡慕麻婆子的人,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只想看个清楚实在。
毕竟,麻婆子一家忽然之间就得了那么大的脸面,说到底,也是一个让人心里不平衡的事儿。
麻婆子察觉到那些原本在追捧她的人早没了之前的热情劲儿,回头一看,吴歧和罗子阳正对峙着,似是刚刚经了一场决斗。
顿时之间,麻婆子朝着身旁的人问了一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娘,你还没看见,出大事儿了!”张荷花惊呼了一声,这就凑到了麻婆子的耳旁,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麻婆子听了这话,哪儿能站的住,快步上前,瞪着吴歧道:“你什么来头,你凭什么叫我家绿珠是娘子,你现在给我滚。”
罗子阳有人帮腔,当然有恃无恐。
嘲讽的看了看吴歧,如今她已经料定了这吴歧不是她的对手,不论如何,吴歧好歹也不过是一个没有支撑的丧家之犬罢了。
偏生吴歧却是笑着摇头道:“奶奶,我和绿珠已有婚书,而且,还是在赵大人见证下的,若是有疑问,大可以找赵大人。”
“婚,婚书!”麻婆子往后退了几步,恍然之间,只觉得自己的美梦眼看着采药刚刚开始,冷不丁的,又让吴歧给戳破了。
“吴歧,真没想到,如今,你竟连着如此卑劣的举动都做的出来。”罗子阳冷哼,适时的唤醒了麻婆子的愤怒。
秉着不到最后关头,永远不能丢了罗家这么一颗大树的原则,麻婆子冷冷开口:“婚书?什么婚书,我们梁家的孙女儿,我们怎么不知道,吴歧,你这人红眼白牙的,说话可要仔细了一些,别胡说八道,否则,我找赵大人去,我让他把你关上十年半个月的。”
“难道大家都忘了当初绿珠来我吴家冲喜的事儿?”吴歧反问。
“冲喜,冲什么喜,我可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麻婆子撇嘴,今儿个打定了注意,一定要跟这吴歧撇开关系。
因为罗子阳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麻婆子也有些担忧了,赶忙道:“大少爷,你可别听他的,这吴歧可是咱们安县出了名的无奈,咱们绿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她就是个性子软的,一定是被吴歧给冤枉了,否则,一定不会说出这些话来了。”
“放心。”罗子阳不知道鼓足了多大的勇气,这才悠悠的朝着麻婆子说了一句。
麻婆子得了这话,也是放心了,不由严厉的朝着梁绿珠喊道:“绿珠,你给我出来,你和罗大少爷的婚事,我早已经和你爹爹定下了,你可不能反悔,你要是反悔了,那可是要把你爹往死路上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