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打狗。”梁绿珠也不多说,只简简单单的回了四个字。
霎时间,吴歧忍不住笑了出来,也没再让他回去,只点着头:“把狗主人一并拉出来溜溜吧。”
她一愣,脚步微顿,继而快步跟上。
看着他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早就明白背后是什么人指使的,她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想着平日里他没事儿人一样,原来早就将这一切都洞悉了,倒是一个会装的。
一边想着,一边,她倒是觉得吴歧越来越让人崇拜了,就这样的颜值和头脑,放现代去,那得多受人追捧啊。
就在这时,吴歧忽然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了她一脸入迷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怎么,是不是对我越来越情有独钟了。”
梁绿珠回神,正想骂他一顿,杨荣挖苦的嘲弄声忽然响起:“吴歧,就这个时候你还打情骂俏呢,不过也对,过了今天,你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呢。”
梁绿珠冷冷的看向杨荣,一想到他是在别人的指示下这么做的,再来他娘死了,也没见着他有多难过,倒是有些鄙夷。
许是看出了梁绿珠目光中的鄙夷,杨荣笑了出来:“梁绿珠,我早跟你说过,我要让你嫁给姓吴的,我这辈子就不姓杨。”
“你要愿意跟着我信倒也罢了,只不过过了今天这事儿,只怕你背后的人也不会让你活下去。”吴歧幽幽的说了一句。
只说的杨荣心中一振!
吴歧的话刺激到了他,原本他心里也是没有底,如今吴歧这么一说,他更是慌乱了。
众人回了一到了县衙门,杨荣就从怀来掏出了一封血书交给了赵玉瑾,吴歧嗤笑,这果然还是有备而来的!
赵玉瑾看了一阵之后,终是忍不住道:“三郎,我幼年时期常常在清水村,却也不知道你娘会识字儿的。”
梁绿珠原本也担心杨荣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阳谋,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听赵玉瑾如此提醒,她不由拍了拍手掌,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啊。
在梁绿珠本尊的记忆当中,李氏大字儿不识,整日里只知道作践人,哪儿会写这些东西,要说背后没有人给她撑腰,那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儿!
“那是我娘临时之前,心中不甘,让镇上的书信先生写下的。”杨荣扭头,狠狠地瞪着吴歧:“吴歧生性作恶,不可饶恕,如此行为真让人不耻!今日杀了我娘,若是大人你不将他绳之以法,这样的人,谁又知道明日会被他杀害。”
“你说他杀了你娘,可又证据?”赵玉瑾将血书放在了一旁,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吴歧逼我死!
如今自是不能听一面之词,却也要挨个挨个的查问清楚,于是,赵玉瑾又朝着杨荣沉声问了一句。
杨荣没有想到赵玉瑾还会这么问,抬头看着赵玉瑾,有些不敢置信道:“大人,这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要我如何证明,如今这东西摆明了是跟吴歧有关的,你还想徇私枉法不成。”
“呵!如果单凭一张血书,而且还不是本人亲自写的血书,又如何算得上物证。”吴歧冷笑,只笑他身后之人的道行还是浅了一些:“大人,我提议让人传唤那书信先生来问一问,只怕那书信先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写过这样一封信吧!”
杨荣一愣,破口大骂:“吴歧,你别扭曲了事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想法,你想把我们一家子都害死,我告诉你,你没门,想都别想,这个世上可不是事事都能如你的意,今天我娘的尸体尚在堂上,难道还不足以指控我?”
“我随随便便拉个尸体过来,也能指认你杨荣杀人不成?”吴歧冷笑反问。
“你!”杨荣一时之间,竟有些答不上话来了。
“大人!”杨荣再次开口:“我娘的证物尚且还在堂上,你可不能让我娘蒙冤而死,尸骨不寒啊。”
吴歧嗤笑:“真正让你娘尸骨不寒的人,只怕就是你自己了,我真是想不到,为了冤枉一个人,竟连着死了的老娘也能利用上一番,你这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呢?”
杨荣不说话,喉咙上一口腥甜往上涌,那是给吴歧气的。
“杨荣,你可找出当初帮你娘写这封血书的人?”赵玉瑾一拍惊堂木,沉声开口。
杨荣摇头,继而喊冤:“大人,我要知道我娘还让人写了这封信,我哪儿会不拦着她,我都是事后才知道这事儿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只有李氏一人才知道这事儿,如今赵玉瑾若是想要知道这事儿,也只有去问问李氏,可这人都死了,哪儿还能问出点什么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