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暨悯转身离开的瞬间,朝音勾住了他的手,颤抖的手昭显出朝音的不平静,但他终于还是妥协了。
暨悯回身蹲下来,回身抱住了受惊不浅的朝音,下巴轻蹭朝音柔软的金发。发暗的路灯灯光透过窗帘空隙照进房间,照亮了暨悯的侧脸,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不会再骗你了。”暨悯轻声说道,语气算得上是温柔。
朝音头埋在里暨悯的怀里,耳朵贴在他胸上,强有力的心跳好像也在附和暨悯的话。
“睡吧,晚安。”暨悯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将他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盖住他。
两个人手交握,好像热恋的情侣,握手望星。
今夜无星,也无眠。
暨悯见朝音的呼吸逐渐平缓,他松开了手,出了房间。门一合上,朝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跌跌撞撞摸摸索索地坐回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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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音再次被软禁起来了,好在他已经习惯了没有人陪伴的时间。比起在烛凉那,暨悯对他算得上优待了。
他每天正常三餐吃饭,比以前饭量还大了不少,每天强迫自己吃完饭以后开始在房间里遛弯,锻炼身体。
没有人跟他聊过怀孕期间应该怎样做,他只能凭借下意识去照顾自己,比如好好吃饭,比如每天在房间里运动一下。
暨悯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忙婚礼,夜晚忙公务,还要抽空和烛凉装恩爱敷衍王后,晚上回寝殿还要释放信息素安抚孕期的omega。
某天下午,送走王后以后烛凉关切地问:“殿下,夏夏情况怎么样了?”
暨悯扫了他一眼:“托你的福,没死。”
烛凉被呛住了,他憋了好几天才问出来的话直接被怼了回来,他苦笑道:“无论你怎么想,我没有想过他死。”
暨悯已经打算离开,闻言回头嘲讽:“我还要感谢你没想亲自弄死他,否则他活不到今天对吗?”
烛凉想解释,暨悯却径直离开,房门摔在门框上,震得他头疼。
暨悯出来以后没再去处理公务,而是去找了朝音,还没打开门就闻见了扑鼻的玫瑰香气,犹如万朵玫瑰被重型坦克压碎,粉红的汁水争先恐后地流出,汇成馥郁的香气。
暨悯揉揉眉心,推开了房间门,眼前的场景让他愣住了。
数不清的自己的衣物或是随身物品塞成一团,堆在床上。那些衣服基本都是他夜里陪着朝音睡觉时,朝音紧抓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时留下的。
他本以为那些衣服都被朝音扔进角落里了,没想到都好好存放着,直到今天拖出来用。
衣物上沾染的信息素味道不够多,又被朝音的信息素盖住,他进来后愣了一瞬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