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音的信息素和普通的玫瑰香不同,攻击性极强,今日却主动磨去了攻击性,像是落进潭水里的玫瑰花瓣,泛起一圈圈涟漪,勾引潭底的鱼跳出水面,只为闻一遍。
他和暨悯的信息素仍然是百分百匹配的,但回国以后,他曾经受过抵抗信息素的训练,在高匹配度的信息素身边,也能撑住一时半刻。
可他钓暨悯简直不能更容易了。
还没等玫瑰香气完全充满整个卧室,暨悯的呼吸就粗浅起来了。
朝音就保持着踩在暨悯膝盖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暨悯泡在情.欲里,眼睛红得仿佛能吃人。
“你想让我做什么?”暨悯嗓音已经完全哑了,他望着朝音,眼里有攻略城池的欲.望。
朝音并不回答,他就冷漠的,居高临下的俯视难受得紧的暨悯,丝毫不为所动。
暨悯心里想了千万种缓解自己难受的事,他很想强行按住朝音汲取玫瑰汁液,想看见朝音与他一起沉入欲望海,可他什么都不敢做。
他只有一个卑微的想法,就是留在朝音的身边。为了实现这个想法,他必须要压制住所有的生理反应,免得朝音不开心。
“你会求我吗?”朝音偏头问道,金发垂在肩上,深蓝色的眼瞳仿佛能包容万物,也能包容眼前人。
暨悯说不出口,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那是赤.裸裸的欲望,还有期盼神子走下神坛的恳求。朝音移动自己踩在暨悯膝盖上的脚,最后踩实在某个能钳制住暨悯的部位,甚至还用了点蛮力。
他如愿以偿地听见了暨悯的闷哼,于是他松了力度,只虚虚荡在空中,时不时擦过。
朝音神情天真,就像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是朝音而是暨夏,他眨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暨悯猩红的眼角,紧绷的下颌线,一切都昭示着暨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痛苦吗?
朝音没有问出口,他知道答案。
他能感觉到有滚烫的东西炙烤他的脚踝,烤得他也脸颊绯红。
“想要挽回,拿出点诚意吧。”朝音从手边掏出了一把匕首,丢在暨悯的脚边。
匕首开了非常锋利的刀刃,泛着冷光,哪怕轻轻一碰就能割伤人。
暨悯迟疑一瞬。
“发.情期很好过的,没有腺体就好啦。”朝音眯起眼睛,看上去笑得非常开心。
今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都是朝音在惩罚他,在为过去的暨夏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