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未开,两位子爵都派出了自己手下的精干之士,在战场的中央扯着嗓子诋毁对方,宣扬自己战争的正义,给自己主军的作战蒙上一张正义的外衣。
而在刘从谏大军之中,张孟谈带着他的两个骑士团,无聊的看着眼前可笑的表演,就像看两个猴子在骂街似的。
“主公,这什么时候开战呀?我看骑士们的精气神都在这无聊的时间中耗光了,还不如早点开战,打完再说呢!”李重山嘴里嘟囔着,一副等不及的样子。
李重山也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身经百战的他参加过不少的战斗,大小也有几十次了。
只是像这样,两位子爵倾巢而出拼个你死我活的战斗,他以前也只是听过,实际上也是第一次真正的参与进来,所以对其也有些不甚了解。
对于两方的骂战,张孟谈第一次经历,可也有几分猜测。不过他也想听听别人的想法,一转头便问“崔杼老师,这你怎么看?”
崔杼依旧板着一张脸,淡淡的解释道“不管这场战争谁胜谁负,他们都得对上面有个交代,不是说随随便便就开战的。
而且口舌之争看起来没那么重要,但实际上胜利者可以给自己的掠夺披上合法的外衣,失败者也可以拿它博取同情,让自己输的不是那么太惨。
总之,这就是各执一词,为自己牟利的工具罢了。比起士气低落一些来说,这还是很重要的。”
“哦,原来如此。”李重山恍然的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了。
张孟谈也得意的笑了笑,因为这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十分了解5000年历史的他明白,一个大义的名分是多么重要。
曹操之所以能够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挟天子而令诸侯,拿住了大义的名分。
有了这个名分,他可以一纸诏书下去,引诱着敌人相互开战,相互削弱,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有了这个名分,他不论征讨哪一个不服他的人,都能够使己方站在道德制高点,士气兴旺的打击敌人。
所以大义这个东西,绝对是好东西,多多益善。只要拿着合理的利用,获得的利益有增无减。不拼命的抢,放任敌人拿去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傻。
猛然间,对面王协的大军中突然爆发了一阵巨大的欢呼声,对方阵营的那一名辩士也仰着头颅,趾高气扬的回到了自己的阵营,和王协汇报着什么。
而刘从谏麾下的那名辩士,就像一个斗败的公鸡,颇有些灰溜溜的感觉。
“辩论分出胜负了吗?”
张孟谈好奇的问道,他刚才没太注意,光想着自己的事情来着。
李重山抢着说道“对面的赢了,他们抓住我们去年先入侵就是不义的理由,把我方的辩士说得节节败退,最终弄得无话可说。”
仔细想想,这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刘从谏一直扮演的入侵者的角色,每次都是主动打到王协境内,侵占对方的利益。
而挑王协的毛病,却是很难。贪好女色,不守信用,最多是私德有亏。许多贵族都是这样,摆在明面上来说是说不通的。
不过这一场辩战,确实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远远的看,对面的骑士精神抖擞,士气高昂,恨不得立刻就冲上来开战。
而己方的骑士,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坏的影响,但也没有什么好的影响。
可是敌方增加,我方减少,这就是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