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队伍里的其他人便寻思道:“难不成咱们这几个村里,有哪家没经过领头人的同意,便偷偷接了私活?”
这人话音一落,队伍里的人的眼神都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私自出借地盘当借宿地,可是大忌,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逐出聚居地的,被逐出聚居地之后,也没哪个地盘的人愿意接收这样的人。
因此,被逐出聚居地的人,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选择独居,可是独居就无法保证下半夜的安全,在大衍朝,独居可是真的会要了命的!
“老兴,瞧瞧你这话说的,谁敢接私活啊,不要命了啊!”队伍里有人反驳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这时,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声音,“王子屯的那个谁不是就私自把自家房子当借宿地借了出去吗?”
“可惜了,王子夏衣那么个娇弱弱的闺女,年纪还那么小,被逐出去哪里能活下来哦。”有人惋惜道。
听着队伍里人的议论,言兑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那两人身上挂了好几个收袋,该不会是带着东西要在外露宿吧?”
“言兑,你在说什么!!在外露宿,这也太吓人了。”
“是啊是啊,太吓人了,那两个还是小娃娃呢,说不定还没你年纪大,还在外露宿,就是两坨送上门的肥肉。”
马上就要天黑了,言家村的人没有时间再继续讨论两个外人的事情了,他们也得抓紧时间做狩猎准备了。
另一边,厉苏带着柳一弛却越走越远,路上倒是没有碰上大批的道人了。
“这里终于没人了,一路上过来都在迎接各路视线的洗礼,他们到底在看我们什么?”柳一弛气咧咧地问道,一路上,凡是碰到一个人,便各种打量他俩,问他们要不要提供借宿地的,更是不下十次。“刚刚有个人居然开口要‘七’的货,他怎么不去抢!我辛辛苦苦狩猎打下来的,就在他那睡一晚,凭啥就要给他分七,而我只拿三?”
“下半夜危险,为了保命,也有人愿意拿‘七’的货去保命的。”厉苏说道。
柳一弛气笑了,“咱俩这是要钱不要命啊。说真的,厉苏,你有在外露宿过吗?”
“有过一次,当时为了抓一只稀有的飞天鹅,被困在了森林里,一晚上担惊受怕的,睁眼熬到了天亮,所幸有惊无险。”
柳一弛在心里叹气,即便是从凤凰山大山里走出去的从小接触道教思想的他,在他走出大山来到北京的时候,他也知道酒店、宾馆、旅馆、招待所是可以用来提供住宿的地方,更为古老一点的词汇还有客栈,但在这个鬼地方,光是借宿睡一晚就得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柳一弛在心底连念三遍。
草。
不行,忍不住。
这到底是个啥地方?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