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没什么见识。”管事道长背着手在前院走了一圈,“你们该早生几十年,以前啊,天一观还是不错的,只是传到你们师傅手上就不怎么样了。罢罢罢,你们师傅也圆寂了,给你们小辈教导几句就够了,我还要好几张办事券要发下去,走了。”
“两位道长慢走。”
送走了管事道长,相生和不言对望一眼,长叹一口气。
“师傅不在了,这老家伙越来越不拿眼睛看人了,我真是一肚子的火,我要去喝一杯凉水降降火。”相生气呼呼地说道。
“相生,等我,我也要降火。”
两人一人一大杯凉水下肚,舒爽了不少。
“幸亏将师弟支出去狩猎去了,不然以师弟的性子,只怕要和那老家伙打起来。”相生庆幸地说道。
“但是道观大醮二十九才举办,我们过去布置大醮场地的话,明天就得出发,得二十八才回来,看来又得给师弟留小纸条了。”
“小纸条不吉利,上回就是留小纸条,我俩差点命都没了,这次换成木帖。”
想起上回因蓝羽鹦鹉导致的一系列事情,相生和不言都一阵后怕,两人一致同意换成木帖。
二十四日一大早,相生和不言就收拾好了东西前往道观大醮所在之处。他们在柳一弛的房间放了一个木帖告知了他们出门的时间和事由,他俩已做好了准备要二十八日才回来,却没有想到二十六日就回到了观里。
两人都是带着一身的伤回来的。
相生的脸肿成了猪头,整张脸都变成了紫红色,肿大的面部肌肉将他的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不仅如此,他的左手小指还骨折了,他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
不言同样也没有好到哪去,他只有半边脸肿得老高,没有肿起来的那半边脸则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但正因为有另外一边正常的脸作对比,愈发显得肿起来的那半边脸恐怖,同时,他的脚腕也受伤了,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这仅仅是两人能在外边看到的伤,在被衣服挡住的肚子、大腿和胳膊,都有淤青。
他俩要是只伤在被衣服挡住的地方,估计还会被道观大醮的管事道长逼着在场地干活,但是他俩都伤到了脸,还如此明显,再逼着他俩干活,只会让道观大醮的脸面受损。
如此,管事道长只能放走他们。
他俩在道观门口站了有一会。
“不言,你说师弟这会在观里没?我俩脸上这伤能在师弟回来之前好了吗?”
等他俩终于推开道观的门,一走进前院,就发现前院的桌子上放着师弟的茶壶。
不言心里一颤,他明明记得他去道观大醮之前,把师弟的茶壶收拾好了的。
糟糕,师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