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放屁!全都是放屁!”柳一弛冲着那些门喊道,“我才不会这样做!”
那些跟他和厉苏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庞的人如何行事跟他无关,在他看来,这些如同连续剧一般闪过的画面,就同九婴那个学人精一样,只是带着一副他们的脸庞在行事。
“那!不!是!我!”柳一弛冲着数以千计的门说道。怀里的苏苏微凉的身体让他找回了理智,即便否认那不是他又会如何?苏苏怎么办?
“不,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柳一弛看那张有着枯败藤曼的门最不顺眼,他啪地一下打碎了那张门,门上的画面静止在了他一次睁开眼睛在天一观醒来的那个瞬间。
是的,所有门的画面都开始了循环播放,从凤凰观道观倒塌的那一刻起,重新开始了播放。
柳一弛就这样一张门、一张门地砸下去。
有的画面停在了他们在北面大草原狩猎的时候。有的画面停在了他们在张家救相生和不言的那个晚上……
柳一弛不停地砸下去,直到所有的门都静止了。
在这个白色的黑市当中,只有手里画着符的他,和躺在地上的厉苏。
“如果,过去就是现在,未来也是现在,那现在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柳一弛红着眼睛画出了一张飓风符,所有被打碎的门都被他合在了一起。
飓风卷席了一切,连同柳一弛和厉苏一同被刮进了飓风当中,柳一弛扑过去抱住了厉苏,然后放弃了抵抗,任由飓风将他带往何处。
……
柳一弛再次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光从扑进鼻子里的青草味他就知道,他是躺在一处草地上。他抬头看着太阳,阳光耀眼,照进眼睛里,他却不服输一般直视着。。
“你怎么躺在这里啊?”有一个小女孩过来跟他搭话。“大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样很失礼的。”
柳一弛一动不动,“走开,我现在没心情陪小孩说话。”
“大叔叔,你好凶。”小女孩将一张黄色的三角布条放在柳一弛的胸上,用力一拍,“叔叔,明天是天一学院建院庆典,欢迎来参加哦。”
被人一掌打在胸膛上,柳一弛下意识地想挡,却发现小女孩刚刚的那一下并不疼,他噌地一下坐起来,伤口呢?被杀鬼丸和槐树枝伤到的伤口呢?
“叔叔,天一学院的庆典要来参加哦。”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学院?”
“天一学院啊。”
“天一学院在哪?”
“在锦山啊。”
一听到这个,柳一弛下意识地去找黑市的“门把”,跟被困在张之中的阵法和被槐树困住一样,他找不到门把。他一把拉住要走的小女孩,“怎么去锦山?”
小女孩还是没有忍住用看傻子的眼神去看他,“当然是坐车去啊。”
“坐车?”
“马车、牛车、船,道法强一点的人就可以用飞天符,不过叔叔你应该也不知道什么是飞天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