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没什么正事了,大家简单聊了几句天就散了。
覃晚打开手机,没收到盛斯航的新信息。
想了想, 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不起, 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请稍后再拨。sorry……”
覃晚相信盛斯航不会故意失联。
却莫名有种焦躁感,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给盛斯航的助理打个电话问问。
“喂,覃小姐,您在c市一切都好吗?”
打给盛斯航助理的电话很快便被接通了, 助理的声音公事公办, 没什么特殊情绪。
覃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盛斯航在公司吗?”
“是的,今天秋季香水整个系列上新, 公司很多工作要忙。”
“他在开会?”
“……没错,是有一个比较复杂的会,已经开了挺长一段时间了,您没联系上盛总是吗?”
“大概要等多久能开完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第一天突发状况多, 会议开很久也正常。”
覃晚皱眉。
沉默了一会儿,助理突然在那边问:“覃小姐,您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
“好的, 那么覃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 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覃晚只好答应。
挂了电话, 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什么事都做不了, 强行逼自己看了部经典的老电影,当做消磨时间。
可还是没等到盛斯航的消息,她突然有种很慌,甚至快要窒息的感觉。
她扣着手指,焦虑地想点根烟,可是因为盛斯航曾经让她别抽烟,她现在身上已经不带烟了。
覃晚想把这些怪异症状归结为自己想念盛斯航了,几次深呼吸之后,依旧止不住颤抖,心情难受得像有人用针筒在她心脏上抽血。
是一种阴冷又绵长的痛。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沙发角落里坐下。
给盛斯航发了条微信【你是不是在难过?】
【盛斯航,我突然觉得没办法呼吸,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明明我这一天过得都很好。】
【是不是因为你在难过?】
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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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楼。
盛老爷子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甚至当场挥着毛笔写大字,来宾们一个个都捧着他,祝寿的话语诗句层出不穷,现场一片热闹祥和。
宴会厅很大,各家人送的礼堆成小山,名贵书画和翡翠占了大多数,盛老爷子年纪大了,最喜欢欣赏这些诗词书画。
盛泽西给盛老爷子带的礼物是一件从国外买回来的华国古董,老爷子爱不释手,连声道好。
盛景曜也花了大心思,牺牲了这阵子回国之后鬼混的时间,正儿八经地找渠道请人给盛老爷子做了一套皮影戏的皮影道具。
还拉来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戏班子。
他请人写了以盛老爷子为原型的“奋斗”剧本,准备歌功颂德,在寿宴上蹲在台上演。
讲盛老爷子是怎么挽救盛氏于危难,怎么稳住股东们,怎么研发新产品,怎么靠口才人品拉投资,又是怎么一步步扩大盛氏的商业版图。
在场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少,凡事了解盛氏到底是靠什么有今天的明白人,都听得心底发笑,他们是因为听说今天盛总会出席,才抽空过来祝寿,等了半天,只听到这家人自吹自擂了,至今还没看见盛总的身影。
盛家的家事不算太隐秘,盛斯航的出生多荒唐,从小又是怎么没爹没娘得过来的,大家心里都清楚。
时隔三年,盛总再次出席盛老爷子的寿宴,知情人心里或多或少都对背后的情况有所猜测,总觉得风雨欲来。
在众人被台上无趣又浮夸的皮影戏折磨得坐立难安之时,宴会厅的大门终于被人大力打开。
两位服务员一左一右地站着,鞠躬抬起一只手指向厅内。
接着进来了两个保镖。
再然后,进来了三个中年女人和四个孩子。
都是生面孔。
三位中年妇女都保养得当,风韵犹存。
四个小孩,三男一女,最大的看着像刚成年,最小的不知道有没有上小学。
众人都看愣了,全场静音,皮影戏也被终止。
脚步声在此时尤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