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座椅上,单手掌住她整张脸,时不时退后,再吮一口雪茄,低头渡给她。
覃晚从一开始的主导,到完全被动,逐渐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明明跟这个人已经接过挺多次吻了,却是第一次,这么,这么让她瘫软无力。
他逼得很紧,给她换气的时间越来越短,仿佛就要这么一直亲下去,亲到和她彻底融为一体。
覃晚不得不伸手推他,他的暴戾在被推拒时难以抑制地显露出来。
他狠狠揽住覃晚的细腰,让她不能再躲,不能再退缩。
接个吻,也能接出末日逃亡的感觉。
覃晚实在承受不住了,恨恨咬上他的唇,忍无可忍地抱怨:“你疯了吗!”
盛斯航深深看她一眼,像想穿透所有错过的、没来得及相识的时光,把她印刻在脑海里。
覃晚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失控。
可下一个瞬间,他已经收敛起全部的异常,哪怕那股情绪深得可怖,也被他压进更深的深渊里,表面再无从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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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跑的性能绝佳,百公里加速只要三秒,盛斯航关了敞篷和换车灯带,在和覃晚拉开距离之前,伸手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那根未抽完的雪茄被熄灭,放回了盒子里。
车速在轰下油门的一瞬间飙高,盛斯航单手把着方向盘,利落地转向变道超车。
他对这周围的街区都很熟悉。
覃晚还不太习惯坐在靠左的副驾位置,尤其是超跑的底盘太低,逼仄封闭,有种无孔不入的压迫感。
像现在这种状态的盛斯航。
覃晚侧头打量他,和过几年后的沉稳清澈不同,他现在更凌厉,一双眼睛没什么情绪地望着车窗外的时候,总有难平的阴沉忧郁。
谁也不知道那几年发生过什么,让曾经这样的盛斯航,成了现在的盛总。
他被抹去的不是棱角,是对这个世界的表达欲,后来的他,更多时候,只是沉默、隐忍。
覃晚无边无际地发着呆,一个红绿灯前,她的手突然被盛斯航牵住。
覃晚以为他是想像往常那样的偷吻几下,于是抬了抬指尖,可感受到的不是温软的唇,是一个冰凉的圆圈。
她低头,才看见,盛斯航给她戴上了昨晚被她发现的那个戒指。
盛斯航难得笑得这样混,漫不经心地强调:“要记住是我给你戴的。”
说完,他也不等她回应,明明期待着讨赏,却不留余地转头踩下油门加速。
街景在倒退,覃晚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侧过头,看盛斯航的表情。
他的眼睛很漂亮,直鼻英挺又性感,轮廓感极强,尤其是,在他这样放荡不羁的时候,迷人惹眼,又难以接近。
“为什么要记住是你?”
覃晚撑着头,坏心眼地挑衅他。
“你都不拿正眼看我。”她说得煞有其事。
开着车呢,她这样使坏,盛斯航被她冤枉了,也没有半点被戏弄的不悦,反而翘着嘴角,音量不轻不重地提醒她:“可你一直看着我。”
……
车速很快,盛斯航神情专注,覃晚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时不时看一眼窗外,可大部分时间都在注视他。
黑夜在褪色,兰博基尼超跑终于攀上附近最有名的环山公路。
盛斯航把车停在山体面向大海的那一面,往后靠坐,打开了车篷。
太阳正从海平面上升起。
他牵住覃晚的手,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日出的时候,才终于肆意贪婪又温柔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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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安珞打电话来催覃晚进团队造型室,准备出发去秀场看秀了。
覃晚正在一间极有格调的西餐厅里和盛斯航吃着饭,她抬起头去看对面盛斯航,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自己该去工作了。
盛斯航倒像是读懂了她的眼神和潜台词,手半搭在餐厅的椅子上,长指轻敲,态度暧昧不明:“怎么了,是觉得现在的我会很粘人?”
“还是之前那个我从来都要粘着你?”
他说着,又抬起胳膊,把手架到桌上,撑着下巴。
坐姿怎么颓废放松怎么来,跟后来的他时刻正襟危坐的样子截然不同。
“可我确实就是不想分开。”他抬眸看她,眼窝处有淡淡的阴影,似笑非笑,“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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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盛斯航在,用不着安珞找来的造型室和他们团队带来的妆发造型师,他带着覃晚去见了不少英国时尚圈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