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尔城城主府。
秦棋坐在城主的座椅上,台下跪着城主,而特拉帝国的女王也如同婢女一般,随侍在秦棋的左右。
女王用粉嫩的十指,为秦棋捏着双肩。
秦棋双目微闭,显得十分享受。
“这两天有什么想法没有?”秦棋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的语气非常清淡,但给女王的感觉却是如负千斤。
女王微微的低下了头,动作十分优雅,“那些被逮捕的巨鲸族族人,包括您尊贵的父亲,塞冬大人在内,已经全数释放。另外,那些先前被吊死的巨鲸族族人,也将会得到巨额的补偿。”
秦棋微微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下文。
女王轻轻咬了咬唇,然后继续说道:“希望您不要嫌弃湖鲸王爵这个头衔,而且我会颁布诏令,让你拥有和我一样的帝国权力。”
秦棋睁开双目,他扭头看了女王一眼,“更改一下你的诏令,我的权力凌驾于你之上。”
女王脸上露出愠色,但随即便隐藏下去,“是!”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秦棋将女王的各种微妙动作尽收眼底,“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的老窝在北岸,我是巨鲸族族人,不会经常在特拉帝国逗留。”
女王轻轻松了一口气。
秦棋心中暗笑,但他的语气却依旧冰冷,“就这些吗?”
“当然不止。”女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我已经传达了新的律法,在这斯波尔城,您和您的部下每个月都有一次三日税收。”女王的这句话勾起了秦棋的兴趣。
“什么是三日税收?”秦棋追问道。
女王连忙解释,“就是每个月有三天,您和您的部下可以来到这斯波尔城进行收税,当然,这是税与一般的税也有所不同。”
秦棋听言,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女王继续解释,“不同之处就在于,这税可以是斯波尔城中任何一样东西,甚至任何一个人,只要您和您的部下喜欢,都可以收走。”
秦棋脸上绽开欢欣的表情,“你这玩的可有点大呀莫非存心想要官逼民反?”秦棋旁敲侧击道。
女王的脸上露出惊恐神色,她没想到这个巨鲸族少年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的用意。
秦棋微笑着拍了拍女王的手,粉嫩爽滑的感觉,也让秦棋有些爱不释手,“别紧张嘛,这个提议非常不错,也非常符合暴君的形象我倒也不怕那些民众造反。”秦棋最后一句,寓意深刻。
三天之后。
巨鲸族族人和刚鬣族族人满载而归。
金银珠宝,美酒珍馐,美女侍从可谓应有尽有。
回到家中之后,秦棋遣散了巨鲸族和刚鬣族的部下。
夜半时分,秦棋一家人,包括瑟妮在内,围坐在屋外的篝火,显得轻松而惬意。
一家人相谈甚欢,唯独母亲阿弗脸上时不时的露出一丝丝隐忧的表情。
眼看一家子的篝火聚会即将结束,阿弗也实在忍不住将心中事说了出来。
“塞冬,我们的大儿子涅格,他现在还被扣押在南岸的东边。”阿弗说着,眼中泛起了泪光。
父亲塞冬的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不要给我提他,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阿弗见丈夫塞冬语气决绝,她挽起衣角,偷偷擦拭眼中的泪水。
这情景刚好被瑟妮看在眼里,他在秦棋的身后轻轻地推推。
秦棋当然明白是瑟妮的意思,况且那涅格怎么说也是她这个身体的亲生大哥,就算再怎么犯错,秦棋也不会见死不救。
但秦棋却没有直说,他面向塞冬,顾左右而言他,“父亲,后面你有什么打算?”
塞冬看向秦棋,神情也从严肃转变为和蔼,“现在,你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而且又有足够财富,我打算向大领主申请,让你成为像罗阿米那样的领主。”
秦棋赞赏的点点头,“这个计划不错,我们从斯波尔城抢来了很多财物,关于申请领主一事,这些财物免不了派上用场,父亲也不必束手束脚,这些金银珠宝乃是身外之物,只要能让我们达成目的,不必珍惜这些金钱。”
塞冬的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埃里克,我有直觉,你一定会成为我们北地巨鲸族的王者!”
秦棋不置可否的笑笑,他紧接着又说道:“到时候父亲可以带上村长一起过去,我就不与你们同去了。”
“带着村长一起过去,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塞冬这样说的,他脸上开始露出疑惑的神情,“可是你不跟我们一起前去,这是为什么呢?”
秦棋淡淡的一笑,“我实在不忍心抛弃涅格,毕竟那是我的手足兄弟!”他说着,将目光从父亲塞冬的身上转移到母亲阿弗的身上。
母亲阿弗感激的向秦棋微微点了点头。
塞冬虽然表面上苛责,但他心中又何尝不怜惜自己的大儿子涅格呢?
经过秦棋这么一说,塞冬也有了台阶可下。
“罢了,你去把涅格那个混蛋给我带过来,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塞冬顿了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对秦棋说道:“不过,关于涅格的事情,也不用太过着急,他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
塞冬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才对其说道:“大领主那边,还是我和村长一起带着重礼,过去问候一下。等村长回来之后,你再和他一起去南岸东边,毕竟村长对这边更加熟悉,也更有利于你的行动。”
秦棋心中不禁暗叹:这位老爹可真是心细入微。
数日之后,秦棋与村长乘船南下,然后再往东边行驶。
乘船的时光比较无聊,秦棋便与村长聊了起来。
“我看父亲回来的时候,脸上似乎有些不悦,是不是你们去大领主那边,有什么不顺?”秦棋向村长问道。
“那倒不是,”村长摇了摇头,然后才又说道:“大领主收到你父亲很多的金银珠宝,还有美女侍从,他显得很高兴,也应允了你的领主名衔,只是罗阿米那边,虽然也收了你父亲很多的礼品,但却对我们依旧百般阻挠,我估计你父亲因为这件事,感到不开心。”
“罗阿米是吗?”秦棋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他多次听到这个名号,却对这个名号的印象不怎么好,这一次,秦棋算是彻底把这个名号给记住。
船行驶了一天,便到达了南岸的东边。
秦棋站在岸边微微的眺望一会儿,他从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有这样一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