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遇洲先生招来的这些名士们,不知为什么,都把耽记看成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也不想想,江左镇是怎么起来的,南卫现在的威风,是谁打出来的。
就说这次龙阳之战,虽然丹溪日报上说王十里只是坐镇羽林卫,没有参与攻城。
申解和江左镇的大部分贵人都以为,没有王十里和羽林卫,吕翔和韦丰打不下龙阳城。
数天前,江左镇的第一功臣唐余丹还阳了,江左镇为之轰动,七叔申解也很兴奋,出重金把唐余丹开辟的第一条路,步行街休整一新,迎接她的光临。
但是,就是这个玄真先生,在这座宫殿里对卫王子说,唐余丹是先王为殿下指定的王妃,她应该继续做殿下的丹妃。
卫王子脑子进水了,真的去夏宫请求唐余丹,登基之后随他去穆康城,做他的王妃。
第二天,唐余丹走了,淳鱼和走了,乘船里开了江左镇。说是要去松岳城,去江右镇转转,看看。
七叔申解得到的消息是,唐余丹和淳鱼,乘坐江左警备局的第二艘快船,去龙阳城找王十里去了。
这两天,翠湖畔流传着数个版本的小道消息,都说唐余丹和王十里之间,不清不楚的……
想到这里,七叔申解准备告辞了;“韦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殿下眼看着就要登基了,我去驿站那边看看,准备迎接吴国国君。”
“老爵爷,您可不能走。”玄真先生拦住了他;“姬季亦王子马上就到,殿下不便这时就出面,请您先与他谈谈。”
“先生别叫咱爵爷,承受不起,承受不起。”申解连连推辞;“我和季亦王子也没见过几面,说不上话。”
“姬季亦代表南周王族,商议韦将军与龙阳城之事。爵爷是南卫王族长老,此时此刻,只有您出面接待姬季亦王子,才不会失了殿下与南卫王族的脸面。”玄真先生如此一说,申解走不了了。
申解坐下,喝了口茶,问道:“夏宫那边如何说?”
“耽妃说,她马上就要下野了,这件事,该殿下拿主意。”玄真先生摇着折扇,颇为自得地说:“以某之见,此次龙阳之战纯属无谓之战。拿下了龙阳又能如何?与南周之间再也不得安稳……”
“道长,您的意思呢?”申解打断了玄真先生的话语,询问天一道长。
玄真愕然,脸色显出怒色。
天一道长干咳一声,道:“玄真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很有道理。贫道乃方外之人,世俗之事,不便多言。”
“道长,您马上就是殿下的师兄弟了,不能如此敷衍。”七叔申解不满地说道。
五月十日,后天是卫王子的成人礼,五月十九日才正式登基为南卫新王。在此期间,卫王子还要做一件事,拜仙师,拜大昆山白云观主持篯铿真人为师。
耽妃前几天曾说,天一道长来自白云观,是篯铿真人的门下。
“贫道乃方外之人……看着殿下长大的,与韦丰将军也有交情。”天一道长又干咳几声,说道;“殿下既然还没有正式登基为王,七爷这边也不太方便。贫道以为,不如让姬季亦王子去夏宫,与女王……耽妃商议龙阳和韦丰将军之事。”
七叔申解满意地点点头,对卫王子道:“殿下,这是件麻烦事,处置不好会影响殿下的登基大典。我同意道长的意见,这个时候,当小心为上,不可招惹五卫的麻烦和是非。姬季亦王子此来颇为不善,定然会狮子大开口,提出一些不可接受的条件。他在与姬享争王位,龙阳是姬享的封地。姬季亦王子定然想着把这件事闹大,闹的越久越好。与他谈的越多,韦丰将军就越发危险。”
卫王子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说道:“七叔说的是,玄真先生,请您去门口迎一迎,若姬季亦王子来了,请他去夏宫找耽姐。”
玄真先生一展袍袖,冷着脸走出大殿,去门口阻挡姬季亦进府。
鸿姐看着他的背景,吃吃笑道:“原来,也是个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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