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志将赵朝阳的底细掂量清楚之后,便将自己的队伍拉到京海镇外围,开始秘密练兵。
今天他们的合伙人刚刚从京海镇把赵朝阳最新的消息送出来,听到赵朝阳昨晚跟两个男人在车里聊了一个小时,而这两个男人前两天摆婚宴,赵朝阳还带着一群人去大吃大喝了一顿,郑凯志眼中顿时就充满了厌恶之色。
“这个赵朝阳不会也是基佬吧?”他问前来跟他联络的中年男人。不然赵朝阳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为什么要跟两个恶心的同性恋搅和在一起?
越发觉得赵朝阳恐怕就是一个同性恋,郑凯志一想到自己的对手是一个同性恋,就恶心不已。
察觉到郑凯志的怒气,中年男人笑了笑:“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跟曾宏发说,明天我们就发动攻击,让他做好准备,两家里应外合,争取在半个月时间内消灭赵朝阳的所有士兵。”郑凯志不容置疑地决定了进攻的日期。
中年男人顿了顿:“好,我会告知教主的。”
郑凯志没再理会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副手开始每日的例行巡视。他的手下个个都是冲杀的好手,奈何很多都不是本地人的,不怎么习惯这边的地形和气候,这么三天训练下来,总算渐渐适应了过来。
“弟兄们,今天是我们训练的最后一天!明天,我们将……”郑凯志正打算发表一通激情昂扬的战前动员演讲,一个手下就撞撞跌跌地从一旁是树林里连滚带爬地冲出来:“凯志大帝,不好了!”
郑凯志不悦地喝道:“士兵,冷静点!拿出你的胆气来!”
听了他的话,那个慌慌张张的士兵定了定神:“凯志大帝,我刚刚在树林里面迷路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如同鬼打墙!”
此话一出,站在原地听郑凯志训话的士兵大哗。鬼打墙!那不是电视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郑凯志神色莫测:“士兵,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简直是一派胡言!
郑凯志对手下的操练十分严格,但在生活方面却十分宽松,平时并不禁烟酒女色,只要不影响白日的操练就行。所以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怀疑这个士兵喝酒了!
士兵涨红了脸:“大帝,我没有喝酒!”
正说着,又有三个人前后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俱是神色慌张,恍似有鬼在身后追着他们。
“大帝,救命,那里面有鬼!有鬼啊!”这三个男人比先前的士兵更加不堪,鬼哭狼嚎,身上散发着一股骚臭的味道,裤裆湿漉漉的,只差抱着郑凯志的大腿痛哭流涕了。
一个士兵这样说还可以认为是这个士兵有问题,四个人都这样的遭遇,那事情就蹊跷了。郑凯志喝道:“士兵,怎么回事?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大抵是郑凯志在手下中的积威起了作用,三个男人慢慢冷静下来,三人中身材最为高大的男人声音抖索:“我们四个今天因为不用出操,就打算到附近看看能不能打点野味解解馋,没想到当我们往外走的时候,走了很久都出不来,走来走去都在同一个地方,真的是同一个地方,我们特意做了记号的!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大家都快奔溃了,然后就出来了!”
郑凯志听着手下颠三倒四的话,只觉得荒谬!他愤怒地道:“胡说八道,你们在未经申请的情况下,在休息时间离开营地,触犯了军规第二十六条,现在我罚你们四个——”
“咻!”
“咻咻!”
“砰砰砰……”
箭矢破空声骤然在耳边炸响,枪声几乎在同时惊起,郑凯志条件反射地往前一扑,触地的瞬间去势不减,直接往旁边滚去。
“笃!”身体刚滚离地面,一支箭便凌空射下,正正插在郑凯志身侧,箭羽还在不断颤抖,惊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很多人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流箭射中。他们瞪大眼睛,不甘地倒了下去。
郑凯志抓起还在□□的手下,把人肉盾牌挡在上方,以躲避不知从何而来的箭雨和枪弹。
枪声无处不在,箭矢声声,似乎从四面八方而来,他无法抬头,只能听到副官声嘶力竭的怒吼:
“敌袭!敌袭!全体卧倒,全体卧倒!”
“哔哔——”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尖锐刺耳的哨声响起,场地中央猛然爆响,一阵红绿色的烟雾瞬间弥散至整个校场,郑凯志暗叫一声“糟糕!”想要马上屏住呼吸,可惜已经迟了。
头脑一阵阵晕眩,视野开始摇晃,郑凯志不甘就此被缚,大力地在自己的腿上扎了一刀,疼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他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红绿色的烟雾迷惑了郑凯志的视线,他只能遵循着记忆往一旁的山林走去,烟雾中不断传来喊杀声、刀刺入*的声音,还有熟悉的人的惨叫声,郑凯志咬紧牙关,拼命地让自己保持清醒。
郑凯志心知他们中一定是出了内奸!不然他们不会被敌人包围了也不知道。
他一定会记住今日的耻辱,来日定然要找出内奸,将他碎尸万段!
他的嘴角扯起一个狰狞的冷笑,对方来势凶猛,然而来人错估了他们的战斗力,他的手下有好些进行过毒袭训练,只要他们逃进山林,那些人就绝不是他手下的对手。
郑凯志扶着树干,回头看了一眼硝烟弥漫的战场,眼中充满了愤恨和痛心,然后他决绝地转过身,就要冲进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