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宁在门口歇了一会后,把冷下来的胶状药膏从药锅里挑了出来,用刀切成了几大块后,放进了水箱的冷水里。
院子里摆放的几个水箱几乎都盛满了药膏,摆放环成了一个黑褐色的圆圈。
“哎,总算完成了。”
“找姬流姐玩去。”
“哎,我的衣裳呢?”
玢宁转了几转,也没发现自己搭在架子上的衣裳,看着地上摇摆不停的影子,抬头后才发现了高高挂在檐角的衣裳。
“啊。。。”
“这么高,怎么取下来。”
她找了一根长棍子,试了半天,也是徒劳。
“完了,出不了门了。”
“哎。。。”
“对了,找件南北哥哥的衣裳先凑合着,再回家换去。”
玢宁进了屋里,从床下拉出了一个盛放衣服的大箱子,翻找了起来。
“原来南北哥哥的衣服就这么几件啊。”
“霉味好重,不过,应该还能穿。”
玢宁管不了太多,穿上了找到的衣服。
虽然是男装,却正合身,只是胸口却有些紧束,一时穿不上身,她找了一根长布条,使劲勒着胸口,围了几圈,才穿上了衣服。
“呼。。。”
“还好,再大一些,我就真穿不上了。”
“要是姬流姐,估计就是勒着胸口,也穿不上去吧。”
“哎,这话说的,好失落。。。”
“先打扫一下吧,别让师父笑话我做事毛糙。”
玢宁收拾好了纪大夫的屋子,把里里外外都归整干净之后,才出了院门。
“哟,这不是玢宁吗?”
“想你的南北哥哥,也不用这么着急,哈哈。”
王婶正好路过纪大夫家门口,看到了玢宁。
“王婶,我的衣裳被风吹到屋顶上去了,我只能这样啦。”
“这和南北哥哥有什么关系啊?”
玢宁解释道。
“穿就穿着,以后都是一家人,没事,哈哈,没事。。。”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我走了。”
王婶忙着给王叔送吃的点心,步子并没有停下。
“哎,王婶,不是这样啊。”
“你听我解释。。。”
玢宁追了上去,并着王婶一起走着。
“还解释什么啊,你的心思,我们都知道。”
“不用解释啦。”
王婶笑道。
“我。。。我的心思?”
“什么啊,我才没什么心思呢。”
“婶婶,你误会啦。。。”
玢宁说道。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纪大夫收了你,就没有误会。”
“好了,好了,你去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的姬流姐,在广场那边,你去找她吧。”
王婶勿勿走到了前面,甩开了玢宁。
“哎,误会越来越深了。。。”
“我和南北哥哥真的没有什么的。”
玢宁停了下来,手里扯着衣角,想着。
“我是先换衣裳,还是先去找姬流姐呢?”
“还是先换衣裳吧,省得让别人再误会了。”
玢宁拿定了主意,一路上低着头,回了家。
“那是玢宁?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她从纪大夫家的方向来的,装着男装啊?”
“人家从自己夫家出来,你猜个什么,很正常么?”
“也许,另有原因吧。。。”
“别猜别猜,我们去问一声,不就知道了。。。”
“玢宁,你这是怎么啦。。。”
几个好事的妇人们,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的,我只是回家。。。”
路上看到她这种模样的村民,有的抿笑不语,有的追问着玢宁,让她更是羞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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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的广场上,姬夫人正在淘洗着粟米,另外几个女人在打扫着空地。
几口大锅正生着火,沸腾着白色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