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宁已经提醒的很明确,至于袁池是否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就只能看他的理解能力了。
袁池自然是明白的,贾宁说他自己是最后一个出战的,那么意味着只能够在他出战的时候才能够动手,那么这第一人一定不能赢得太轻松,一定要露出更多的破绽以及体力不支的样子,让敌军将领认为自己快要不敌,就能够为贾宁的出战找到机会,至于这第二人应该直接将他杀死还是放走,贾宁话语中没有提醒,看来只有凭借猜测了。
城门打开之后,此人骑马走到了距离袁池不远处的位置。
“本将袁池,对面小子速速报上名来,本将请战一般不杀无名之辈,怕脏了手和手中的武器。”
此人笑了笑,似乎对这样的威胁和言语感到不屑,回道:“既然你不杀无名之辈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请战,简直可笑,不过想要知道我的名字还是拿出真正的本事来,我手中的长枪可是最喜欢斩杀你这样的将领,毕竟好久没有发挥的机会,看来还要谢谢你才是。”
放在平日里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嚣张的,因为他明白,对面能够做到大都统的位置岂会是无能之辈,自己的实力在军中的确不错,至少在这名万夫长麾下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但是他有自知之明,明白这点儿实力根本不够袁池看的,能够坚持是个回合已经是极限,斩杀这样的话应该是反过来才对。
不过这样做是万夫长在他临走时暗中交代的,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多坚持一会儿,而且要想办法激怒前面的这人,要让他拿出真正的实力,避免其有所保留。
他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看看袁池真正的实力如何,根据表现出来的实力来安排下面迎战的人选,这样才能够得到更多的功劳,至于为何派他前来试探,想必是麾下已经没有实力更强的人,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接下来两人的一战并没有两三招就结束,而是相互之间谨慎的试探和进攻,两人都想要抓住敌人的缺点发起进攻,奈何在进攻的过程中同样会暴露自己的缺点,只能够停止进攻寻找下一次的机会。
殊不知,西凉的将士破绽是的的确确存在的,袁池一眼就看见了,但是之前有贾宁的提醒,他没有一招制敌,而是假装露出一些破绽给对面这人,若是他要发起进攻,他就会直接反击,十余个回合下来,两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当然因为袁池是故意所为,所以这些伤口可以直接忽视。
不远处的梁奕看着两人的纠缠并不着急,他站的距离城墙的位置并不远,对于贾宁后面的话听的是一清二楚,知道话里面夹杂的意思,所以袁池这样的做法是完正确的,不过也要把握好时机,一直纠缠下去反而会有反效果。
更多是会引起城墙上敌军将领的怀疑,毕竟你袁池作为一个大都统,打一个普通的将士居然这么久都没有结果,任谁都会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必要的时候梁奕认为可以提醒一下袁池。
好在袁池的这些动作,城墙上面的万夫长并没有怀疑,毕竟展现出来的这些破绽都是合理存在的,仅仅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不过他还是从两人的交战中看出自己麾下的将士已经处于下风,最多五回合之内就会战败,所以吩咐将士们做好接应的准备,一定不要让他死于袁池手中。
想要培养一名真正的心腹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他一旦战死在这里,意味着又要重新培养一位,但是想要都和他这样是不可能的,要是找一个不符合胃口的,可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看着他的这些小心思,贾宁并没有选择阻止,既然袁池没有立刻将其打败说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么肯定不会将此人杀死的,否则势必会让万夫长改变当前的想法,那么之前做的一切都会白费,到了这一步没有必要。
看似打了一个平手,实际上他知道两人之间是有差距的,照这样子下去战败是迟早的事情,以刚才那番话的刺激,袁池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这一点连旁观者都看的一清二楚,作为交战的双方对此更加的清楚,所以他已经有撤退的想法。
袁池感觉到了对手的想法,冷笑道:“怎么?刚才那嚣张的气焰到哪里去了,现在就想的是如何逃跑,既然胆子这么小还不如留在城内,跑出来也丢人现眼,就是不知道为何选了你,实在是不明白。”
面对袁池的嘲讽,他不准备回答,也不准备搭理,反正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想办法做到就行。
话音刚落,袁池就不顾一切的开始进攻,这让对面这人突然感觉到了吃力,这时候虽然对手有很多的破绽,随便抓住一个就能将其制服,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行,甚至一个不小心就会丢失性命。
眼看着距离城门越来越近,他知道机会到了,躲过袁池的一个进攻后,直接转身朝着城门冲了过去,随着城门的紧闭他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刚刚已经无限接近死亡的边缘,他知道差点就性命不保,短暂的调整过后才去复命,但还是难以平复内心的颤抖。
“回都统,万夫长,末将不敌城外敌军将领,还请责罚。”
贾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无妨,刚才你们的交战本将看的一清二楚,并不是你的过错,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实属不易,还是赶快去休息休息。”
万夫长也紧跟着说道:“都统说的很对,此人毕竟是南齐的大都统,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将士而已,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处于劣势的,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真的不容易,特别是这样一来对此人的了解就变得更多,到时候战胜他的几率就大得多,还有就是你的拖延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还是先下去休息。”
“是。”
有了两人的安慰之后他才感觉轻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