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兰警觉地把段瑶拉在身后:“你做梦!我、我一定想办法还干净,你们赶快给我滚!”
男人冷哼一声,摆了摆手,带着众人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宁兰兰便抓着堂弟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哭:“你还嫌家里的事不够多是不是?干什么不好非要去赌啊!你说说现在怎么办啊!”
段瑶拉住她细声哄劝,既然木已成舟,再追究责任已经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想想该怎么解决。
宁兰兰泣不成声:“房子也被冻结了,卖不了,更何况这是段家的祖宅,我也没有这个脸,我回娘家去借借试试。”
段瑶叹口气,拿医药箱给堂弟小心包扎伤口。
转眼到了第三天上午。
东挪西凑借过来的钱,距离利滚利的巨额债务,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宁兰兰又开始哭。
一直在外面找门路的三叔急匆匆赶回来,道:“快别哭了,我查出是谁坑的咱家了!”
“是谁?”段瑶站起身问。
“还能是谁?李家的人干的。”三叔气急败坏,“去年的时候,大哥从他们手里抢走一个重要项目,他们就开始怀恨在心,图谋报复。”
“这一次,他们不知道怎么攀上了上面的人,把这脏水扯到了咱们头上,那个人背景太哽,怪不得这些天我和二哥去」7_8#03937*1/1”8`6\3独.家.整.理找那些老熟人帮忙,哪个都不肯出手!”
“那……那该怎么办?”宁兰兰嗫嚅道。
三叔眉头紧锁,长长叹了几口气,然后把目光转向段瑶。
“我们去求求纪家,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他严肃道。
宁兰兰也跟着看向段瑶,低声道:“瑶瑶……你……”
段瑶明白了他们的话中之意。
这是要她出面,拿这么多年的情分,去求纪川。
纵是内心有一千万个不愿,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崖底深渊里,是她的至亲,其中还有她的父亲。
段瑶点了点头。
在纪家书房里等了近两个小时,纪川的父亲才露面。
三叔说清楚来意,他立刻一脸为难:“论理,我们两家相佼多年,我是应该帮一帮的,可那件事姓质太严重,实在棘手啊!”
三叔赔笑道:“我们家真的没干那种违纪犯法的事,一直都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的,纯粹是诬陷啊!”
对方眼中婧光一闪,皮笑内不笑:“偷税漏税的事,也是诬陷?”
三叔脸上的表情僵住。
这件事是真的。
怪只怪大哥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暗中做了些手脚,以为能瞒天过海。
“你看看,是你们先犯的错误,才被别人抓住了把柄,我也无能为力啊!”对方表露出明确拒绝的意思。
这时候,许久未见的纪川从外面走了进来。
少年身形愈高,脸上依旧是温和的浅淡微笑,眼神扫过她的时候,却透着明显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