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你……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会吓到你……”
此刻的小女孩，面色苍白，被也有些恍惚，让人看着心疼怜惜不已。
这哪里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无忧无虑，对什么事情都好奇的小女孩，自己还从来没有见到她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啾……不……不是的……”
许久之后，花楹才像是反应了过来一般对龙瀚微微摇头说道“……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我以为我自己已经忘了……”
“以前的事情？”
龙瀚眉头微皱，难道是在唐门中被人禁养的那段日子吗？
不管如何，眼看着这小可爱这么伤心，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俯下身子，将手搭在花楹的肩膀上“你以前遇到的事情吗？可不可以跟我所说……”
花楹微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弱弱的说道“……他们一开始对我很好，叫我女儿……可是……可是他们后来知道我能看清楚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他们就开始讨厌我……说我是怪物……”
龙瀚这才想起来，在花楹被唐门抓到之前，她确实曾经在世间行走过。
但她的心智尚未成熟，不懂如何隐藏自己心中所想，暴露了自己可以看穿人心的能……被人驱逐，遭人厌恶。
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在遇到唐雪见之前，也曾经拥有过幸福。
但这幸福却又一次次的被给予她幸福的人又生生的毁去，一次又一次……
最后，这个小女孩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不适合生存在令她一直向往的人类世界之中。
所以，哪怕被唐门收养，她也不愿逃走，直到那一天，唐雪见对她露出了久违的善意。
眼见着眼前的小女孩苍白的脸，龙瀚心中怜惜疼爱不已，将捧在她的小脸上，温柔劝慰道“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现在很开心了，不是吗？”
“为什么？”
花楹轻轻喃喃地道“人的心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变呢？我只能‘看’到，却一点也不懂……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因为我看不出你心由在想些什么，但我却能感觉到你对我很好，就算知道我是怪物，你也很喜欢我，不像是他们，在知道我是怪物之后，就变得讨厌我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人心变化无常，可以看穿别人心虫的想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能力，你想想，要真说是怪物的话，我比你更加接近怪物了吧，这整个蜀山派，这整个世界，甚至是六界生灵，都系在蜀山之上，要是我发下狠来，直接把蜀山毁了，以蜀山为中心，波及六界，到时六界还能乘剩下多少生灵呢？”
龙瀚嘴角带上几分淡淡的微笑，仿佛说出来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不要！”
花楹惊呼出来“你不要这样做，死人，死妖怪或是死其他的东西，都不好。”
“像孩子，我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知道别人心中的想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像我举手投足就可以取走千千万万人的生命一样，但是我不做这件事，也不给别人说我能做这件事，在他们心中，我就是让人尊敬的仙人……你可以看穿别人心中的想法，只要你不说出来，别人就只会把你当成是可爱的小女孩，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讨厌你呢？”
龙瀚抬手拂过花楹那金色的头发，面上笑容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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