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浑也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家伙了,总是不识趣。自己刚刚还在那么忧伤的环境之下,人都还没缓过来。脸色那么沉重,你这个家伙就看不见吗?每次总是挑自己不爽的时候,或者不该来的时候说话。
但是不管怎么样,也是多年的兄弟,收拾一下心情,淡淡的回应。
其实也真的是冤枉侯景了。这个家伙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想得更多一点,反而惹出事情来,他原本的想法就是想就会把事情来缓和一下贺六浑的情绪。当然他要汇报的情况也比较重要。
“侯爷,目前得到一些情报。主要是关于伪帝元灏和那个南朝将军的。”侯景献媚道。
说句实话,侯景原来离开贺六浑去发展也不能够说别人不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自己就没有想到,现在又得回头来贺六浑的麾下。但是脸皮对于他来说不是问题,所以他完全没有难受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种人,他的目标就是媚上。其实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你是他的上级,他都会拍马屁。也就是说,他的眼睛就盯着那个屁股下的位子,而不是上面的人。当然媚上的人必然欺下。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人,每一个时代都有。侯景也是如此而已。
所以上位者自己必须想得开,不然死的很惨。
贺六浑点点头,说道:“待会休息时再说吧。”
侯景讪笑道:“好的。”
等过了一阵子,大军来到休息地时,司马子如在前面不回来。其他人如花弧,卢长贵等人都凑了过来。贺六浑边吃干粮,示意侯景说吧。
“伪帝元灏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洛阳城。整个黄河以南的区域都已经完全投靠了他,已经开始称帝。势力范围很大。“侯景开口说道。
卢长贵笑道:“你个家伙,就是知道这些吗?我都听说了一个故事。起初,元颢入洛阳时,当天刮了暴风;准备进入阊阖门时,马大惊不肯前进,让人牵住马辔才进去。“
花弧哦了一声说道:“这算不算寓意不好。”
卢长贵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当然。据说有位恒农人杨昙华对人说:“元颢肯定当不成皇帝,暂时穿帝服戴衮冕,过不了六十天。”
贺六浑点点头笑道:“以前更始从洛阳往西,刚出发,马就惊跑了,撞上北宫的铁柱子,三匹马都死了,而更始最终没有帝位。以古喻今,征兆是一样的。”。
众人大笑。
高岳笑道:“那我大哥的迹象就不得了了。据说每次到建兴驿就一定有风雨。那寓意肯定好吧!”
贺若敦居然也补充了一句说道:“当然,师傅说过,风从龙,那是很好的说法。”
贺六浑赶紧瞪了他一眼说道:“聊聊天可以,别胡说八道。”
贺若敦闭嘴,吃东西去了。高岳吐了吐舌头,也不说这个话题了。
贺六浑继续问道:“侯景,我其实最想知道那个南朝的将军,你也和他对过战,说说这个吧。”
“大哥,那是那些军队太差劲了,连个军纪都搞不定,站都站不直。等到我们真的去了,还不是一样横扫。你完全可以放心,第一阵交给我了。”卢长贵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站起来!”贺六浑突然间大怒。
众人都呆了。
卢长贵挠挠头,赶紧起立。
“再说一遍这样的话,立马鞭打三十。”贺六浑严词厉色说道。“我们兄弟们打战,最怕的就是骄傲!而且你们一定要记住,打仗这件事情,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一点疏忽。因为只要是战败结局就可能就是死亡,也就是一次失败就可能全军覆没。人命关天的事情,而且是那么多条人命,哪能够这样随便的吹牛。”
贺六浑之所以要发火,就是因为他发现所有的兄弟们都有点自高自大,不知道怎么牛逼了。特别是这一次在上党接受到了最大礼遇之后。所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最厉害的对付别人的办法,那就是叫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