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随之落在他的侧颈,温热又柔软,低哑声音也贴着他的耳廓,合着模糊的海浪声,成了令他神魂安逸的枕边夜语。
“原本打算在芥子中的霄山阁楼。”
得知自家道侣竟认真想过此事的合适地点,他心间涌上些许微痒的笑意,却又在游走肌肤的温度下腰间一软。
那掌心太烫了,似乎把他的声音也抚得软了几分,莫名带上轻腻鼻音:“那床太小了……柏澜怎么还认真打算过……”
釉色微光化为金色碎末,流淌过上方人的俊修肌理,高挺鼻梁和冷俊轮廓,又渗入他的心间,落成微烫而耀眼的斑驳。
耳边的呼吸也变成撩人熏风。
“在熟悉的环境,阿歧会放松一些。”
夏歧心里一暖,察觉膝盖被抬起。几息后,他下意识微微阖眼,耳廓薄红蔓延,脑海一片空白。
“柏澜在身边,便什么都好……不用特意在什么地方……”
他呼吸微促,怕惊扰了静谧夜色,亲吻贴心而至。
唇齿相依许久,从珍视的温柔到贪恋掠夺,他的一切反应都几近无措,只能将一呼一吸交给对方。
身下是拥着他的柔软大床,紧贴他的是清宴的气息与体温。
他感受着耳边微乱呼吸里每一分因他而生的颤意,静夜的明月星光与海浪皆入了这场不愿醒的美梦。
今夜的流金星辉与晴好夜色会是他珍藏一生的珍贵事物,却皆不及近在咫尺,包裹着他的那片无边蔚蓝。
雪灵鼬的身形太小了,岁岁在寝殿迈着小短腿哒哒跑完一圈,已经过去许久。
它有些累了,还饿了,慢慢拖着三条尾巴回去找主人。
雪白的爪爪走过厚毯上墨蓝与浅黄的衣服,这上面沾染着两位主人的气息,它能分别嗅出来。
它仰起小脑袋,看着不远处的床,发现两位主人的气息混在一起了,已然分不清谁在何处,不由有些疑惑。
它歪着脑袋看了几眼,床太高了,看不清。但是主人们很忙的样子……它便耷拉着尾巴转身离开了。
不过岁岁没有饿太久,它竟在桌上发现,一只小碟里装着主人留下的滑嫩肉块,还一杯清甜的水。
它开心地吃完,窝在桌上舔着爪爪,忽然敏锐听到床那边有清泠声传来,不由抬起小脑袋。
原来是纱帐被一只白皙而骨肉均匀的手紧紧扯住,指尖泛着红。
时而指节攥紧,时而无措轻颤。
纱帐被扯,挂在上面的两只花鸟纹银香囊便撞在一起,泠泠作响,时急时缓。
缓时能听到纱帐后的失声喃喃,急时又隐约传来模糊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