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都正玩得不亦乐乎。
他唇畔稍松,眉间肃然疲惫随着接近那人的每一步逐渐淡去。
夏歧察觉到清宴靠近,忙把岁岁一捞,开心地跑了过去。
清宴牵起他,又摸了摸茫然的岁岁,拉着他一起步入芥子中的霄山阁楼前。
四周转瞬是茫茫大雪,清宴把他牵进永远亮着暖灯的屋子,将满天地的风雪关在门外,温声问道:“怎么没有先去歇息?”
岁岁吃饱玩累,慢吞吞上楼睡觉去了。
夏歧把黑斗篷一卸,撑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我门派的人说,没给我留床,让我去找道侣挤挤。”
清宴把果茶煮上,取出一碟点心置于桌上,又俯身凑近他轻轻一嗅,目光含着柔软笑意:“喝酒了?还喝了不少。”
夏歧在霄山守夜时喝惯了,那点酒倒不算什么,只是被屋里温暖包围,又有清宴在身侧,酒气被催得浮上来一点点,只、让他有些朦胧的困意。
他刚要提议去歇息,正好问问清宴和老谷主谈的事,便见清宴在釉色烛光下温柔地凝视着他,问道:“阿歧要一起沐浴吗?”
夏歧的瞌睡蓦地醒了大半。
一楼空间转瞬被清理妥当。
夏歧半躺在一只宽敞的浴桶中,在微烫的水中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身心都舒畅极了。
而余光瞟到身侧的清宴时,他又有些拘谨地背脊一僵。
也不是没看过清宴未穿衣物的模样……更何况还亲手抚摸过每一寸。只是每次看见这具俊美身躯,还是会羞怯和紧张,许是想起了被俊修肌理覆身上来的某些时候。
不过此时,清宴正阖着双眼,似乎有些疲惫。
夏歧也不打扰,近两日的悠闲时刻让他觉得不太真实,又万分珍贵,他不想辜负,唯有静静享受。
他双手趴在木桶边缘,端起酸甜的果茶安静喝着,浑身上下都无比放松。
身边的清宴睁开了眼,在水下牵住他的手,蔚蓝眼眸像是被月光浸染的深海,澄澈而深邃:“阿歧,靠过来些。”
夏歧一愣,倒是没起什么旖旎的念头,他敏锐察觉了清宴心情不佳,是想要靠近他汲取什么。
他挨上自家道侣,又被拥进怀里,被对方抱住。
肌肤相贴,贴着他的身躯慢慢放松了下来,他仰起头:“柏澜,今晚谈得不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