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叔,为什么要跟他走。”肖阚冷静了一点,问出这句话时,既期待又害怕对方的回答。
“我说了,跟他无关,就算他不来劝我,我也迟早会走的。”
宋玉主动对上肖阚的眼睛,希望对方相信自己的离开和任何人没有关系,更不是因为岳中行是什么人。
“且不论他,那义叔为什么要走。”
“你是我的侄子,你不明礼,但我做长辈的不能不明事理,我们这样不知恬耻的乱扌高到一起,合适吗!正常吗!”
事已至此,宋玉竟然还把两人的关系既定为“乱扌高”,肖阚真是觉得自己的真心付之东流了。
“我与义叔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别人也知道看到了,这还有什么不正常不合适!”
肖阚一边说,一边去宽对方的衣带,“除非,义叔说您心里从来没有过我。”
怎么会没有呢,宋玉心里酸楚极了。
“我只不过是你掳来的夜里席合之人,何必把关系牵扯到感情上。”宋玉想到蔺梦如的脸,就觉得和肖阚很搭对。
“你是我的妻室!是和我肖阚拜过堂成过亲的人!是天地为证的夫妻!我们是互相喜爱的!宋玉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把我的真心到底放在了哪里!”
肖阚狂嘶对方衣物的手停了下来,他无奈而又狂怒的目光里充盈了越来越多的失望和憋屈。
“你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要走……”肖阚的喉结动了动,眼眶里滚落出一颗硕大的泪珠,啪嗒一声打在了宋玉的脸颊上。
随后,又有几滴热乎的泪珠打下来,然后在宋玉的脸上散开滑落,宋玉何尝不难受,何尝不想躲在对方怀里哭一哭。
宋玉伸出那被捆着的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拭去对方脸上的泪痕,“为叔不应该留下,你有更合适的人。”
“你不要走,我不许你走,你休想走!”肖阚解开对方手腕上的系绳,和对方十指交扣住,将头闷在对方肩头,哭腔说:“义叔不能不要径云。”
“不走不走,为叔不走就是了!”宋玉是真被对方这么一哭吓到了,口不择言安慰道:“要要要,为叔怎么会不要你。”
肖阚松开对方的手,自己背身过去缩成一团,低哑的抽涕声在证明着他的难过至深。
“……”宋玉像是得了失语症,一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
如果肖阚来的是强的,哪怕将他往死里做,跟他说不许他走,宋玉还觉得心安理得、好受一点。
可对方这副好像被伤到心里头了的样子,宋玉除了自责还有后悔,后悔为什么不跟肖阚问清楚情况就跟岳中行走。
宋玉坐起来,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径云。”
“什,什么。”肖阚好像哭断气了,说话断断续续的。
宋玉抓着榻单,面露纠结之色,支支吾吾的说出了那句话:“为叔知道错了。”
肖阚虎躯一震,心里好像化开了糖,他背对宋玉,露出一个不可察觉的狡笑,继续用哭腔嘟囔问:“义叔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