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关某的存在,打搅到义王和义王妃的二人天地了?”关谣开玩笑的阴阳怪气起两人来。
“没有!”宋玉和肖阚立马异口同声反驳对方。
肖阚只好让步解释说:“径云原本不想让义叔也跟着去受苦的,可义叔放心不下径云,所以就……”
“嗯。”宋玉小声承认说。
“我也放心不下你们俩啊,还有梁令。”
说起梁令,关谣就心里头沉重不已,“梁大帅尸骨未寒,他就要持枪替战,想必此时此刻也是难堪其重,就算没碰上你们,我也迟早要去见他的。”
这种心情,肖阚和宋玉当然理解,也深深为梁令感到难过和担忧。
“梁大帅仅有他一个独子,而如今梁大帅身陨了,他也成了举目无亲的人,他委身西南多年,身边无一亲信,又……不曾婚娶,无妻儿女,我怎么能安心待在原中不闻不问。”关谣说到感怀之处,心里的自责大过了抽痛。
梁令迄今为止的人生都在复刻他父亲的一生,不是在镇守边关,就是在抗战杀敌。
虽然梁令和关谣说过很多次自己不婚娶主要原因是没那个心力,也不想耽误任何人,可关谣也明白,梁令是有原因是在等他。
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关谣始终认为自己和梁令如果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是一对完美的璧人。
可他们之间却永远欠缺了一些缘分,两个没有心力顾在感情上的人,终究是没那么容易交付终身的。
关谣心里更多的是有要报的仇,而梁令的命是属于大隶江山的,但他们俩也有共通的地方,那就是心为天下。
“谣叔所言极是,梁将军此时必定不好过,兴许也正需要一个说话的人,那谣叔就受苦些,同径云的车马一起去吧。”
这对关谣来说最好不过了,“这苦是大家伙一起苦的,大家都辛苦了。”
宋玉浅笑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样也挺好,重要的人都在身边了,至少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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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度王府内。
“不见了?这就是你给本王的交代!”
褚明指着床上那些打搅的链条,以及锁在自己手上的链环怒吼。
韩白和一行侍卫跪在地上,集体沉默不敢抬头。
“还跪着干什么!拿钥匙来给本王解锁!”褚明气得发抖,拿起一旁的茶杯就往韩白那伙人砸去。
茶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韩白的额头上,他锁着脸回话道:“钥匙应该被关公子带走了,属下已经命人拿新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