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炭香也过半了,赵临江将对方背上的银针一根一根取下。
“谣叔已经爱上他了吧。”赵临江盯着对方的后脑勺,“就像对大当家那样,对吗。”
关谣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他久久才回一句:“谁告诉你的。”
“我……”赵临江停顿了一下才说,“你在大当家墓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关谣第一反应是想质问对方为什么要偷听,可又觉得现在这样质问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谣叔要为两个已故的人伤心一辈子?”赵临江没几下就把所有银针都拔光了,开始给对方按揉背上的穴位。
对方的手法还是不错的,这么多年来关谣也挺喜欢对方的按摩手法的,他闭着眼放松身子,“这个与任何人都无关。”
“他们的死与您本就无关,您可以不用像负罪一样活着,更不用心里的情分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赵临江,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临江放轻了手上的力度,“大当家的死,和端亲王有关。”
关谣立马转身直视对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总之,我能调查到的就是如此,大当家的死绝对和端亲王脱不了关系,您不必再为他卖命了,如今他已经被缉押,杀头都是迟早的事。”
关谣有点不认识面前的人了,这些话怎么会是赵临江说出来的,“你到底……”
“我去了泊乐坊,见过了万年秋,谣叔所有的事我都知晓了。”赵临江说得理直气壮,没有一丝丝为此感到应该遮遮掩掩。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关谣心里大叫不好,“你不是……”
赵临江拿过关谣的上衣,自顾自的过去给对方披上,“谣叔想说什么?想说我不是对你没有那意思了吗?”
关谣确实是想这么说,“不是吗?”
赵临江的手停留在了对方肩上,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火热,可说出来的话还是淡淡的:“那谣叔是怎么认为的?”
“如果没有那意思,最好不过了。”关谣两手划开对方的手。
赵临江嘴角勾起,低笑道:“谣叔对我还真是始终如一的抗拒啊。”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关谣开始穿起上衣,毕竟将身子暴露在赵临江面前,多少让他不舒服。
“谣叔,你会因为梁将军的死,一辈子不爱上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