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小屋内的灯被重新打开了。
傅天河下了床,脚步甚至有些踉跄,他整张脸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迅速过去拿水。
而陈词靠墙坐起身,他衣衫整齐,只是颊边泛上些微绯色,呼吸也重新平稳,omega抬起手,对着灯光去看指间的流淌。
如同在炎炎夏日里融化的圣代,粘稠微凉。
浓郁的琥珀木香和晚香玉芬芳交织在一起。
傅天河拿了干净的水过来,刚一转身,就看到陈词把手伸进了嘴里。
傅天河:?!?!?!
一瞬间他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差点把水瓶摔在地上。
陈词很快就把手指拿出来了,他抿着唇,微微低垂眼睫,似乎在品尝味道,仿佛刚刚喝过上好的红酒或是一杯香浓拿铁。
傅天河:“…………”
他用力吞咽了下,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把水放到床边。
“几点了?”陈词问他。
“额……刚刚十一点。”
陈词点点头,他接过傅天河递来的纸,把手擦干净,道:“再来。”
傅天河度过了相当疯狂的一个晚上。
九月根本不会害羞,他相当诚实,总是会传递着最真实的感受,那种医学报告般精准科学的表述非但没让傅天河萎糜,反而充满着难以言道的情趣。
他不记得两人究竟几点才睡,总之当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薄薄眼皮上时,都没能将他唤醒。
睁眼已经快十点钟了。
怀里的少年也有点困顿,陈词抬手看了眼终端,慢吞吞道:“唔,我朋友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傅天河:“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起身,迅速穿好衣服,收拾屋内的一片狼藉。
会有人过来接九月,万一被看到就糟糕了!
陈词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他双手捧着杯子,看傅天河浑身紧绷地打扫。
如果他没理解错意思的话,沙弗莱会亲自开飞行器过来接他。
他们的行李不多,陈词需要带走的,只有从服务器机房里拿来的损坏电池和五个硬盘。
傅天河匆忙收拾,把所有可能的线索全都毁尸灭迹,然后又给卓玛措发消息告知将要离开,感谢她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
他刚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就听得有飞行器靠近上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