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庆幸自己在此之前,就给了白塔足够的威慑,要不然那群人真有可能以此为由,洗掉他和傅天河之间的标记。
傅天河反复轻吻着陈词后颈,细腻白皙的皮肤之下,隐藏着omega的腺体,强行压制下去的信息素呼唤着,邀请傅天河更进一步。
做的时候自己能笑得出来吗?陈词抽出几秒钟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他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好像会有点奇怪,倒是傅天河经常会在中途眯起眼,心满意足的用头脸和鼻尖蹭他,像只餍足的大狗。
办正事之前,傅天河先洗了个澡,又漱口刷牙,格外虔诚。
昏迷的这段日子九月都有帮他小心地擦拭身体,但傅天河可不想让自己有任何脏污的可能性,这可是九月能够体会到感情之后,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兴许是水温实在太热,洗完之后陈词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他竟然晕澡了。
也可能不单单是因为洗澡水太热,温度从傅天河的掌心传来,无比清晰,水珠自发梢滴下,落在洗漱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大理石面的洗漱台是凉的,平整而宽敞,镜子和台面上都留下了陈词的手印,水汽被擦去,镜面仍旧有些模糊。
在傅天河想要用毛巾将镜子擦得更干净之时,陈词按下他的手腕阻止。
陈词知道,这是羞涩。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两人已经亲近过太多次,傅天河仍旧会经常脸红。
那是无法自控的悸动,情感的存在,让陈词体会到了太多失控。
明明是他最熟悉的亲吻,最熟悉的低语,最熟悉的触碰,却让心跳加速,眼神闪躲,偏过头去,又引得alpha低声发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自己后背。
陈词惊异于傅天河好像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可是个全身被戳成筛子,又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的病人,怎么还能如此生龙活虎呢?
他的指尖碰过alpha的每一处疤痕,深色的疤癞正在结痂,随着时间的推移,血痂会一点点地缩小,最终逐渐脱落,露出新长出来的皮肤。
也许会和傅天河现今的肤色有些许不同。
被傅天河紧紧抱在怀中,因过量使用抑制剂而隐藏着的不适,终于彻底消退。
陈词轻轻地舒了口气,他被醇厚的琥珀木香包裹着,如同自己也成了澄澈琥珀中封存的标本。
中途,傅天河突然想起了相当重要的事,懊恼地猛的一拍额头:“糟了!我忘记提前吃药了!”
陈词蜷起的手指在alpha肩头按出红痕,傅天河指的是alpha避孕药,事前服用,就能起到绝佳的效果,安全又高效。
但如果是开始之后再想避孕,就只能让承受方去服用了。
“我待会去吃。”陈词望着紧张兮兮的傅天河,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回事,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你不希望我怀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