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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和傅天河站在树下,一节软梯从繁茂树冠中延伸下来,成为连通地面和树屋的通道。
一座建造在树上的小木屋。
陈词对它有印象,小时候他和沙弗莱准备共同搭建,结果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发现了。
白塔的管理员火急火燎地赶来,教育陈词可万万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从树上摔下来伤到了怎么办?而后转身含沙射影的教训沙弗莱。
陈词站在一边,想不明白,沙弗莱不是大皇子吗?为什么白塔还有权教训他?
直到后来陈词才明白,他的重要程度在所有人之上,白塔也因此获得了极高的权力。
之后陈词一直以为他们建造树屋的计划就这样搁置,没想到沙弗莱一个人把它盖好了。
陈词拽了拽软梯,还蛮结实的,有点想要上去。
傅天河担心会闯入他人的地盘:“我们直接上去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我十岁和沙弗莱一起盖的。”陈词道,虽然他只参与了最开始的备料,上过一次树就被叫停了。
傅天河噢了一声,他撑着伞,仰头望着树叶当中的小屋,终于问出了那个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你和沙弗莱关系看起来明明还不错的样子,为什么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嗯……就是那种,能懂我的意思吗?”
“有的人生来就只能做朋友吧。”陈词思考片刻,道,“我也不太懂,大概是从小一起长大,实在太熟了,或者因为我们之间信息素不敏感,性格又比较像。”
“也有可能是我们两个都想反抗,婚约越是存在,就越不想按照规定行事。”
傅天河点点头,感情确实是种很玄妙的东西,说它无关外貌吧,自己又确实是因为陈词的眉眼对他一见钟情。
说和外貌有关吧,面对和陈词长相一样的陈念,他心中却毫无波澜。
从古到今,有无数人试图解读什么叫爱,得到五花八门的不同答案。
他也不需要在意那些悬而又悬的回答,此刻充盈在内心里的感觉,就是最为真实的,独属于他自己的答案。
傅天河将伞收起,和陈词一起攀爬软梯,登上树屋。
叶片间滴落的雨水打湿头发和肩膀,在衣服上印出圆形的深色水迹,紧贴皮肤,透出肌理的色泽,勾勒出alpha的肩头和胸膛。
树屋里有很多陈念和沙弗莱留下的东西,显然他们两个也经常到这边玩。
只是简单看过风景,体会着独特的安宁,品嗅植物微涩的清香,时间就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偷偷溜走了。
天色渐暗,赶在彻底黑下去之前,他们回到建筑当中。
傅天河大半边身子都湿了,但alpha毫不在意,淋个雨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要不是还得到餐厅吃饭,他连衣服都不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