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要关头,名叫耶梦加得的海蛇救下了他们,然后发生了什么?
自己好像被喂进去了某种东西,他听到九月说,要带他回家。
傅天河眼皮动了动。
他忍耐着身体内部的不适,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积攒力气,全部施加到沉重的眼皮上。
极北之地微弱的天光,映入他左侧的眼瞳,驱散一切阴霾。
他正趴在陈词后背,少年的喘息有些不稳,双手托在自己大腿,踏在厚厚的积雪当中。
细碎的雪花拍打在脸上,激起冰冷的细小寒意,顺着神经流窜到大脑。
被ashes侵染的五感似乎不再那么迟钝。
不远处,连成一片的红色帐篷在白皑冻土中挺立,医疗队的十几位成员正蹦跳着,朝他们不断挥手。
在陈词身边,沙弗莱、陈念和特战队员们,携带从月光最深层得到的药物样本和分子式,迎着风雪和朝阳,走向温暖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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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辰砂,一个月当中有将近十五天都是阴雨天气。
荣军院掩映在一片浓郁之中,零星的雨落在房檐和窗户,发出啪嗒声响,驱散着盛夏的暑热。
在白色建筑的后方,是僻静的墓园,上万座黑色墓碑当中,有一个无论何时,总会被擦拭得非常干净。
陈词推着轮椅,在陈蔚的墓前驻足。
傅天河坐在轮椅上,将怀中抱着的白色玫瑰交给陈词。
他的身体还在恢复期,比较虚弱,不适合长期行走,虽然挺不情愿的,也只能乖乖听医生的话,暂时用轮椅代步。
“就是这里了。”陈念怀抱红玫瑰,望着周围的墓园,感慨万千。
上一次他再沙弗莱的陪同下,在忌日过来给陈蔚扫墓,可没想过此后会发生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
沙弗莱将撑起的伞收起,手腕一抖,雨水从伞面洒落。
陈词松开轮椅的把手,和陈念一起并肩站在陈蔚的墓前。
这是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父亲。
黑波,月光,41号避难所的幸存者们,以及海皇耶梦加得,麦克西尼和其他原初生物,给了他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