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男人,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男人在想什么,他脸色阴沉,用力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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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青山抱着芸香径直进了她的房间,将她放在炕上,转身给她挑选来一身换洗的衣裳,沉声道,“你换身干净的衣服。”
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蔡青山去厨房熬姜汤了。他行军打仗的时候,再冷的水都下过,也没觉得什么,弟妹不像他,是个娇气的,房事上稍微重一点都耐不住的哭。
虽说现在还未到冷时候,但水也很凉了,身子定是吃不消的。
姜汤刚熬好,蔡青山就进来了。
“快把把姜汤喝了,去去寒。”蔡青山看到芸香已经换好衣服,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他扶着郧西,把姜汤递给她,“先喝一下姜汤,然后给我看看,身上有没有烧伤?”
芸香接过,心中一暖,微笑着安慰他,“我没事的大伯,只是燎了几缕头发而已……阿嚏……”话还没说话,先打了一个喷嚏。
蔡青山脸色发沉的道,“你放心,我不会叫你白受委屈。”
芸香是个好性子的人,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劝道,“我真没事,大不了以后不和他们来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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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喝了姜汤,还是染了风寒,在屋里待了三四日才好。只是当时没发现,过了几日,芸香洗澡时,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被燎了一大半,索性就剪掉了被火燎到了的发尾,少了一半头发,洗头时也方便了许多,算是因祸得福了。
只是后腰上,留下一个碗底盖那么大的水泡,找县城里的大夫拿了膏药擦了以后,还是留下一个拳头大的黑疤。
蔡青山看到后,又是一顿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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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香香被村长绑起来用柳条抽了一顿,又给香香说了一门亲事,许配给了隔壁村的张家阿贵,送来了不少补品。这事终于算是过去了。
在张婶家的时候,蔡青山抱着她从河里出来又抱着她回家那一幕不少人都看见了,后来香香又被远远的嫁了。
虽说没明着,但背地里不少人都在编排芸香跟蔡青山的关系。兄弟共妻的花边新闻,村里人最是喜欢这个。
村子里待不下去了,蔡青山打算带着芸香一起去京城。
用午饭时,蔡青山突然放下筷子道,“朝廷下了文书,让我这两日回京,弟妹,你同我一起去京城吧。”
芸香心中忽然松了一口气,忙赶在蔡旭成说话前拒绝了,“我一个人在村里住习惯了,便不去京城了叨扰了再说后山上还有公公婆婆留下来的果树林,需要人照看,我就不去了……”
芸香语气不甚足的,开口辩解道,注意到对面大伯陡然间沉下来的脸色,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蔡青山大手微微攥拳,脸色阴沉的看着芸香:“弟妹不想与我一起去京城吗?”
骚货,前几日扭着小屁股主动求他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做梦的时候都在叫他,说被他干的好爽。
被肏的跟小母狗一样,一刻都离不开他的大屌。晚上被他弄得那么爽,现在就翻脸无情了,想让他一个人走。
若是他真的一个人走了,这骚货欲求不满,是还想自己用手自渎,还是想留在村里勾搭旁人?
呵,做梦。
思及此,蔡青山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浑身气压都阴的厉害。
芸香看到大伯瞪着一双虎目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张黝黑的脸绷得紧紧的,看起来好像生气了,凶神恶煞的,仿佛要打人一样,骇人极了。
芸香小脸儿微白,下意识往旁边身边靠了靠。蔡青山看到她下意识离开的动作,顿时间脸色更沉了。所幸,她还没完全拒绝。
芸香抿了抿唇,小声问蔡青山:“如今我是寡妇,还是你弟妹,如今去的京城是以何身份而去?”
蔡青山虎目一瞪,“还能以何身份,当然是以我娘子的身份。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我看你敢!”
芸香俏脸微微染上了几分红,瞪他一眼,又目含委屈:“如今我身份尴尬,去得京城,不但不能与你前程上再有助益,再说京城繁华,什么样的大家小姐没有,如何就非我莫属?”
蔡青山真的要被她气笑了,这个女人总是忧虑甚多,“怕甚,我蔡青山是靠女人的爷们吗?战场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你只管带着包袱,一切交给我处理。你先收拾行李。我们后日就出发。”
芸香咬着唇,她以前当丫鬟的主人家,就是在京城里,不过她打小被卖进府里,从未出过府,也未曾看过京城的繁华,再后来,就又被卖到了人牙子手里。
她在京城多年,却从不知道京城什么模样,其实也是想看看的。
……
说到做到。
隔日,蔡青山就去县城买了一辆马车,顺带买了许多纸钱,如今回家一个月,他也只回乡的前几日去祭拜过父母和兄弟。如今要离开,蔡青山也是要再次告知先人的。
顺带在经过村长家时,把家里的几亩水田和山上的一大片果树林交给村长照看,每年交收成的三成给他就行,剩下的都当作村里的公共收入。村长喜笑颜开的满嘴答应。
又说了和芸香的亲事,村长收了厚礼,也是拍手赞成,说芸香这些年太辛苦了,是该和他好好去京城里享福了。蔡青山走之前,村长还给了他一份婚事证明。如此和芸香的婚事,算是彻底有个结果了。
次日,两人一马车,就踏上了往京城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