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们啊,你们不要对我做坏事,我可是大佬罩着的......人!对了!高境呢!?高境的腿伤还没好,他去哪了?钟灿心瞬间提了上来,捂住浴衣,用毛巾狂甩众人,弄得众人身上全是水,你们怎么进来的,屋里其他的人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夫人!您别激动!保镖无奈道,我们不是坏人,也没有想把其他人怎样,是boss说不管您在做什么,都要第一时间把您带过来,所以这才唐突了您,请您见谅。
钟灿将信将疑:boss找我做什么?
boss说今天是21号。
21号?又是给冬年上坟的日子。钟灿拍了拍脑袋,时间过得太快,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就在钟灿准备要关门换衣服的时候,一名保镖向钟灿的床边走去,把洋娃娃给夺了过来,关上了门。
你们抢我的洋娃娃干什么!钟灿反应过来想挣扎,门却已经关上,只好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赶到私人飞机前,却发现高珈海并不在。
钟灿坐上飞机,不停寻找着刚刚拿洋娃娃的那个保镖,却没看到:我的洋娃娃呢?
黑衣保镖上前:夫人,boss说,您要是一小时没到陵园,就把你的洋娃娃烧掉。
我不信,他人呢!
忽然,保镖的手机响了,接通,说了几句,他看了眼,对钟灿说:夫人,boss找您。
钟灿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电话:高珈海!你叫我去上坟就上坟,你抢我的洋娃娃干什么!
高珈海淡淡道:给你一小时的时间,人没到,洋娃娃不仅要烧掉,叶家也要破产。别激动,你知道那个娃娃是怎么来的,你比我更清楚。
钟灿刚想说话,高珈海就挂断电话,他双手抱胸,烦闷地望着窗外,猛然间感觉到不对劲。他往下看去,发现自己一览平川,眼睛睁得大大的。
糟了!他没穿义乳!!!
现在回去穿,还来得及吗???
一小时后,钟灿到达陵园,这是他嫁给高珈海以来,第二次来,但这次来时的心境却不一样,毕竟他已知道这个陵园的主人是高珈海的挚爱。
保镖把钟灿带到另一个地方,是陵园里一个别致的庭院,挺有古韵,他抬起头,就看到假山上的亭子下,高珈海一个人在上面喝着闷酒,钟灿在底下大喊一声:高珈海!
钟灿看到高珈海手中的洋娃娃,正是高境送给他的那个,又见到桌上的打火机时,眼睛立马直了:你冷静、冷静!千万别烧!
你过来,跟我喝酒,我就不烧。高珈海说着做出要点燃的动作。
我不喝酒。钟灿摇摇头。他才不喝酒呢,万一喝了酒,暴露了是女装大佬的事实,怎么办?
高境使劲瞪着他,钟灿没有办法,这才不情愿地喝了一点,舌头舔了舔杯沿,辣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是白酒,好辣!
高珈海嗤笑一声,又继续自顾自地喝: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21号啊,冬年的......
冬年真正的忌日。高珈海望着远方的墓碑,眼中藏着千言万语,9月21日,冬年的忌日,十三年前,他死在这个时候。
啊......哦......这样啊。钟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珈海似乎也无需他多说,只一个人在这喝着闷酒,起初钟灿还会劝说两句,但高珈海并不在意,钟灿也不多问,直到高珈海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钟灿这才把酒给夺了过来:不许喝了,瞧你这样,还有没boss的样子,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喝酒吗?
嘘,别吵到他了。高珈海小声说,你以为我让你来,是就只是让你喝酒?我是让你感谢救命恩人!
钟灿:什么意思?
高珈海是真的醉了,有问必答,他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钟灿,似乎在找寻着什么痕迹,又晃了晃脑袋,叶千宁,我之所以娶你,不是因为你的美貌,你在我眼里与普通人并不区别,而是因为冬年在十五年前的时候,救过你。
十五年前!?钟灿眼睛都瞪圆了。
嗯。十五年前,你在度假村游泳差点溺死,是冬年救了你......后来冬年死了,我一直记着他,记着他让我三十七岁前一定要结婚......我不想让他失望,也不想娶一个不爱的人......我想到了你,因为你被冬年救过,你与他有渊源,虽然那时候你才七岁,早已经不记得......但我记得就行,于是......
钟灿眉头一拧,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你就做了手脚,让叶氏集团陷入困境?难道说,那个让叶氏集团差点破产,救它于水火中的,都是你,对不对?
看到钟灿这么激动的模样,高珈海笑了:没错。
这一刻,钟灿真的怒了,他没想到,女主家差点破产的罪魁祸首竟然是男主,只因为男主的白月光救了女主!要娶一个替身都不如的女主而已!
还真是小说里动不动就让人破产的男主!
他虽然没有在这个世界从小长大,但也知道这种被人欺骗的滋味不好受,如果女主还在这的话,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蒙在鼓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简直就是变态!
钟灿忽然觉得高境、女主的哥哥叶恒也没那么坏了,虽说叶恒给女主颁布了任务,但起码不会做得这么绝,高珈海这人真是让他失望透顶。
他看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高珈海,心中有许多怒火,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这只是一本小说,也只是女主的遭遇而已,与他无关。
想归想,但钟灿的内心依旧不舒服,因为小说里这些内容作者都没有写到,而他补充的旁枝末节,却让他不那么好受。就在他决定把酒给夺回来的时候,他发现高珈海果露在外的领口上,上面有一根黑色的绳子!绳子上吊着一个东西,但距离有些远,看不清。
钟灿想到了一个月前叶恒对他说的话!叶恒说高珈海脖子上挂着的是冬年的骨灰!当时他想的是正常人怎么会在脖子上挂骨灰,但经今天这么一出后,钟灿有些相信了,因为高珈海就不是个正常人!
到底是不是骨灰瓶?钟灿脑袋全被这句话给填满,他咽了咽口水,眼睛不停瞄着高珈海的脖间。
最终好奇心还是打败了理智,钟灿盯着已经醉得睡着了的人,手缓缓地伸过去,他的手在颤抖,掌心在流汗。
摸到了!
你果然是叶恒派过来的奸细。高珈海抬头,用审视与痛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钟灿,是不是很想知道我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叶千宁,你太让我失望,亏我有那么一刹真想把你当作我的妻子。
......
高家,一天都未出门的高境打开了房门,他现在的腿脚比之前好了许多,但还不是很利索,只能借助工具走一段路。
高境望着钟灿紧闭的房间,眉心蹙了蹙,今天叶千宁一天都没给他做饭,去哪了?病了?
他想到这段时间叶千宁为了照顾他早起晚睡,心不由地慌了起来。想到这,高境问:王姨,您去敲敲小妈的门吧,我看她一天都没吃饭,再不吃,要饿坏了。
王姨有些不解:三少爷,夫人一大早就被boss的保镖给请出去了,并没有在家里。对了,三少爷,我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高境: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