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麻烦,可是只要是人就会在这世上留下痕迹,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你想要找什么人,或许我可以帮你查查,在这县里我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顾泽宇道:“我想要找顾刚,你知道这个人吗?”
楚云没有印象,他旁边那个瘦高的衙役倒是开口了,“顾刚呀,这个人我听说过,那人是个老奸巨猾的,曾开了家店,谁知赔的底都不剩,不甘心又借了高利贷,买了货品准备东山再起,可是仍旧没有起色,把店卖了估计也能还得起高利贷,但是他哪肯把自己全部身家赔进去,直接卷款跑路了。”
顾泽宇道:“这人的踪迹,你可知道?”
那个瘦高的衙役嘿嘿一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晓得他媳妇娘家那边是隔壁县秋水镇的,那边比较偏远,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躲到那里。”
顾泽宇想了想,倒是觉得很有可能,这昭国交通不便,那些偏远地方更是穷得很,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过大山,估计也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要是躲到那里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他道了谢,说有空请几位兄弟喝酒。
几位衙役都说没什么,也没帮上什么忙。
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顾家村,众人都下车,走了一段路程才走到那小环山附近,的确都是荒地,不过看着也还可以,土质中上,但都是旱地。
几位衙役那是准备充分,拿着绳子和一些其他的工具,很快就开始丈量土地,有一人眼力超凡,很快就指挥众人量好土地,大概总共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
期间,村里人因为看到有衙役来,倒是好奇地在看热闹,大伯一家也来了,大伙都议论纷纷,看到在量地,忍不住就问起来,大伯也不是很清楚顾泽宇的想法,就说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否认三连。
村里人见他不肯说,也没逼他,反正早晚会知道的,只是站在远处看着,不过还是离衙役有段距离。
顾泽宇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公布这五百亩土地就是他的,感觉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以后还要雇人给他忙种地的一些事宜,他肯定会优先考虑村里人,不如公布,让自己多点底气,这样也好进行自己的计划。
于是他和村长说了不用保密,希望借村长之口把事情宣扬出去。
村长自然同意,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改变主意,不过也答应了去帮忙说,敲打敲打村里人,毕竟有这些人就?韩@各@挣@离是看不得别人好,有那些红眼病的,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丈量完土地,又立好界碑,这就算成了。
顾泽宇又说请几位衙役去家里吃酒,不过他们都推脱了,说是事物缠身,得早点回县衙,这酒下次再喝。
因为村子里的人看着,顾泽宇也就没有塞钱请他们喝酒,打算下次有空了再说。
于是几位衙役准备走了,顾泽宇先前嘱咐那牛车车夫等一等,于是也就载他们回县城了,不用费脚力。
顾泽宇又去跟大伯他们打了招呼,准备一起回家。
和村里人也聊了几句,村长刚才就把这五百亩地是顾泽宇的说个清楚明白了,大家都知道这是他在军中立功而被奖赏的,尽管很是羡慕嫉妒,可是战场那可是刀尖上舔血过日子,这些庄稼人可是害怕,自己也没那能力,说几句酸化就罢了。
大多数村里人都是贺喜,高兴地与顾泽宇搭话。
其中那些阿姆和婶子最为积极,都说自家的女儿或者亲戚家的女儿长得很是漂亮,与顾泽宇很是相配,后来听顾泽宇说喜欢哥儿,又连忙转了话题,说自家哥儿或娘家那边的哥儿也很俊俏,还能做的一手好饭,不如相看相看,接触一下看喜不喜欢。
顾泽宇没有答应,只说最近地还要耕种,很是忙碌,没有时间考虑这些。
程橙也跟着自家阿姆来看热闹了,他见到顾泽宇那么受欢迎,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酸的感觉。
他其实觉得顾泽宇对他有意思,不过也没说过喜欢他,就是行为上有些暧昧,可是没有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他也只能看着那群阿姆和婶子热情地介绍哥儿和女孩子给顾泽宇。
这时程橙其实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其实程橙小哥儿是对顾泽宇有了占有欲,而占有欲就是喜欢和爱的开始。
顾泽宇正和自家大伯说几句话,眼神不经意地一瞥就看到程橙小哥儿正盯着他看呢,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很是专注,直到两人目光对住了,才像是被抓到的偷腥的猫儿一样,连忙回头,与自己阿姆说话,再不敢看顾泽宇一眼。
顾泽宇想,程橙这是不是心虚呀,因为被抓到一直偷看他。
程橙在与顾泽宇对视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跳加快,耳根都红了,不敢再看顾泽宇一眼。
顾泽宇三言两语解决了围着他的阿姆等人,然后就与大伯一起走远了,大伯又说让去他家吃饭呢,说是今天顾泽宇丈量土地,庆祝一下,顺便也一起坐下来商量商量这五百亩地该种些什么?
这马上要准备春耕了,这可是关系到农家人吃饭的大事。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者不失时,故五谷不绝,而百姓有余食也。
春耕必须要抓紧时间,要尽快在土地上种上农作物,乘着这个万物复苏,万物生长的季节,埋下种子或种下幼苗,等待秋天的收获,冬天的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