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舟的拳头猝然握紧。
然而楚明远处理了一天的政务,已然精神不济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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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寒万万没想到所谓的新训练方式是让南若瑜做陪练。
“不行!”
时寒少有的态度坚定,一口回绝。
鲛人的修复力很强, 但南若瑜娇气得要死, 手腕捏一下就是几道红印, 半个多小时才能消下去。
而且,每晚偷偷钻进被窝里要亲亲抱抱贴贴才肯睡觉的人,他怎么下得去手!
时寒不喜欢打架,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也无论他是否掌握着强大的血脉天赋,都不喜欢。
他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
打架都是迫不得已,和南若瑜打架,迫不得已也不行。
时寒是全身心拒绝的。
不过梁琼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相处后,也知道这种难缠的性格应该怎么对付——先斩后奏。
南若瑜出现在体育馆的时候,少年那双湛蓝的眼睛微微睁大。
梁校医露出了久违的狐狸般的笑容。
死小孩,我还治不了你?
他显然是和南若瑜谈过的,鲛人十分平静地表示:“我可以。”
“我不可以!”
时寒“唰”地一下变出翅膀,直接一跃而起,腾空飞到天花板的吊灯上!
他挑衅般地低头道:“不——可——以!”
底下众人:……
南若瑜上不去,只能仰着脸说:“你下来。”
梁琼也趁机说:“你该不会是怕自己打不过吧?”
这么低级的激将法对时寒有用吗?
巧了,有用。
当贵族的时养成的一身臭毛病中就有这个,骄傲如诺兰侯爵从来不受这种激将法的气。
少年一个猛扎,在场馆内掀起一阵狂风,他瞬间出现在梁琼面前,恶狠狠道:“打他舍不得,打你我还是舍得的。”
“哎别呀!”梁琼连连后退,捧着自己那张永葆青春的脸躲到一名训练教官身后,“医闹啊你这是!”
教官人高马大的,个个一米八八以上,随便一站都是标准的军姿,像一排铁塔。
时寒对这群教官还是比较敬重的: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退役军人,战斗经验丰富、对国家的忠诚度毋庸置疑,但也因身体负伤不得不年纪轻轻就结束军旅生涯,进入军校任教。
没有人系统地训练过龙族,一切都必须从头摸索,每一次训练记录都是宝贵的资料,梁琼作为校医院负责人也必须天天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