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确实战绩丰富。
时寒若有所思,一双沾满药酒的手顺着光|裸的背脊缓缓挪到腰|窝,绕开尾椎那道玫瑰红色的电磁伤疤,揉按着附近的淤青。
他不动神色地问:“你很想赢吗?”
鲛人既然要靠打架来分上下,南若瑜是不是也……
南若瑜眨了眨眼,想了又想,随后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时寒听清了。
南若瑜说:“跟你的话,怎么样都可以……”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听伴侣夸赞自己,时寒又要没羞没躁的时候,宿舍的门就响了。
李夕回来得不是时候。
时寒听见李夕进屋,来不及下床了,于是主动掀起帘子出声道,出声道:“若瑜训练受伤了,我们回来擦药。”
紧闭的帘子露出一道缝隙,李夕刚进门就听见有人说话,却不怎么惊讶:“你们在啊。”
时寒问:“你不是一天的课?”
李夕淡淡地应了一句:“嗯。”
李夕掀起眼皮,却忽然一怔——从某个自下而上的角度,能看见帘子内一小截光滑的后背,上面布着些瘀痕。
匆匆一瞥,也看不出来是怎么弄的,李夕却赶紧垂下眼帘,好像窥探到什么不该看的一样。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他安慰自己。
可心脏还是砰砰砰乱跳,李夕想找点话题转移注意力,于是问道:“很严重么?”
帘内传来时寒清冷的声音:“还好,是我下手没分寸了。”
李夕顿了顿,干巴巴地说:“哦,是这样啊。”
时寒觉得他语气怪怪的,正要出声问什么,李夕却似乎有察觉,早一步说道:“我忘拿东西了,回来取一下,待会儿还有课,先走了!拜拜!”
宿舍门砰地一声关上,时寒讷讷地道:“毛毛躁躁的……”
李夕一路狂奔,直到跑到教学楼下,速度才慢下来。
他跑得气喘吁吁的。
在离教学楼还有数米远的地方,李夕渐渐停下脚步,四下望了望,拿出通讯器,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圆形铁块,外面外接着几条线。
这是自制的简易信号追踪器,李夕刚从宿舍柜子里拿出来的。
他刚才上课时收到一条信息,问南若瑜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好多学生看到时寒在学校狂奔。
李夕回了一趟宿舍把追踪器翻了出来,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时手还有些发抖:
【李夕】:鲛人好像训练受了伤。
神秘人几乎就是在同一秒就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