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摇头道:“现在大部分人还都无法接受兽人成为贵族,江乘舟比我更适合接手,况且,”他顿了顿,又亲了亲南若瑜的额头:“我志不在穆尔列斯星系。”
他有自己的东西要拿回,比穆尔列斯更珍贵。
南若瑜觉得自己还是很难理解这些复杂的问题,无言地在他颈窝蹭了蹭,被时寒扳住下巴:“成天都在想什么呢?”
鲛人的回答没心没肺:“想你啊。”
说完就被吻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外下着小雪,屋内的吻缠绵缱绻。
时寒喜欢掌握绝对的主动权,也喜欢在过程中给对方带来愉悦,两种方式都能使他得到满足,前者是身体上的,后着是心理上的。
南若瑜的需求则侧重于情感上的回应和生理刺激,因此俩人在这方面特别合拍,称得上天作之合。
南若瑜正沉浸在冷清的蔷薇信息素中,时寒忽然拉开些许距离。俩人呼吸交错,嘴唇依然贴得很近,却没有触碰在一起:“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就想问你来着,一直不记得问,鲛人的信息素腺体在哪儿?”
南若瑜漂亮的金色眸子里都是对亲吻的眷恋,闻言稍稍一怔。
他对自己的渴求非常坦然,很少会在时寒面前害羞,但在听见这个问题时,南若瑜眼睛微微睁圆了些,然后跟哑巴了似的,两颊迅速飞红。
“嗯?”
时寒曾经偷偷查过,甚至特地翻开那本他不屑一顾的《鲛人饲养指南》,结果根本就没有对信息素腺体的研究。
也是,这本指南的主要作用还是饲养观赏鲛,被注射退化液的鲛人完全失去繁衍能力,没有求偶期,就谈不上需要了解信息素腺体。
“不告诉你。”
南若瑜扭身就想跑,被时寒伸手一捞,拦腰抱回沙发深处,压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儿逃离的缝隙都不留。
青年深邃的眉眼完全褪去青涩,湛蓝的眼睛深深注视着一个人时,会令人产生仿佛沉溺在大海里的窒息感。
他像个可恶的狩猎者。南若瑜心想,心脏跳得很快。
时寒低下头来,像野兽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一样,嗅着他的耳垂、脖颈和锁骨。
挨得这么近,通过肌肤散发的温热,他隐约能闻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却始终分辨不出源头。
南若瑜用手抵在他胸膛,一本正经地说:“偷情时间结束,你该走了。”
“……”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旖旎气氛顿时一扫而空,时寒无力道:“平时少看点素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