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觉得不应该。
于是他把洛安提溜到了面前,问她:“为什么要回s市。”
洛安仰着头:“我讨厌楚明远!”
连名带姓地叫小皇帝的名讳是十分失礼的。
时寒希望闺女能成为一位端庄的淑女,他自认为可以给洛安提供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教育资源,甚至打算让她在金都接受最好的宫廷教育。
新公民的社会地位一直很尴尬,洛安如果能在皇宫长大,以后不管到哪儿都无人敢轻视、怠慢她。
除此之外,时寒还有一个私心:假如未来打仗,斯里兰是最安全的。
无论自己还是江乘舟,都一定竭尽所能地保证斯里兰不被战火所笼罩。
时寒认为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安排,但这一切都有个大前提——尊重是相互的。
他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洛安就已经看出来他不高兴。
雪貂跟一只炸开的糯米糍一样,全身毛毛都冲起来,豆大的眼泪吧唧吧唧掉到地板上。
她叽里呱啦的混杂着人类语和兽人语:“我就是不喜欢楚明远!讨厌他!——吱!你喜欢就去跟他玩好了!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母星,不要待在这里!呜呜呜,我也讨厌你——吱!”
时寒:“……”
“你和鱼鱼就知道说自己忙,就知道叫我听话——嗝吱!我要回森林里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去找我爸爸妈妈呜呜……谁稀罕当人了,你们都只管自己……呜呜呜呜……”
雪貂突然间情绪爆发,躲在门外听时寒训崽的老虎和鸽子一下没控好力道,双双摔了进来。
可怜的门哪里经得起兽人的力道,整个摇摇欲坠。
时寒掀起眼皮就看见南若瑜也站在门外。
洛安一看见这么多人,顿时一声“吱!”的尖叫,然后就贴着墙角蹿出去了!
宋鑫是第一个追出去的。
剑齿虎正要跟上,时寒叫住他:“让老宋去吧,人越多她越来劲。”
程素扭过头来,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时寒,又看了看南若瑜,最终还是没忍住帮小雪貂说话:“快化形了,血脉觉醒之力在逐渐形成,她这会儿没安全感也是应该的……不比没心没肺的小时候了。”
时寒淡声说:“我知道,但不可能一直让她这样。”
程素依然于心不忍。
时寒问他:“你也觉得我和若瑜扔下他不管,光顾着恋爱结婚攀权附贵去了?”
“当然不是!”程素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我不懂政治也知道你们为兽人做了很多事……”
每天都活在无数放大镜之下,任何一点错误都可能被上升到种族问题上来。龙鱼在这种情况还冒着巨大风险杀出一条血路,按老宋的说法,这叫“带飞其他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