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脑瓜上方的警示灯霎时间亮了。
他可没忘记男主是种龙。
时寒刚打了一架,这会儿浑身都疼,发情期的躁动也被打没了。他扒拉了两下都没能把江乘舟扒下来,只得无奈道:“江乘舟,我结婚了。”
江乘舟莫名其妙。
他地松开时寒,盯着眼前的那张脸打量半天,直到时寒后背发毛,才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你结婚了,我也没有玩嫂子的爱好。”
时寒一脸暴躁:“滚!”
江乘舟差点被他踹出去,连忙一闪,躲到另一台仪器后,说:“若瑜还说你病了,你也就欺负鱼傻,你说什么他都信!”
时寒这才想起到现在都没联系自己,奇怪地问道:“若瑜呢?”
江乘舟耸了耸肩:“在围观神棍呢,不肯回来。”
时寒闻言眉心紧蹙。
加列一直想找鲛人的麻烦。
他当即打算动身去往政教中心广场,江乘舟想起南若瑜交代的事,立马蹿过来拽住他——
“别别别,急什么啊,科隆纳跟着他,不会有事的!教皇在这里举办祝祷祈福的仪式,王储疯了才在圣教领袖面前大动干戈……”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时寒往病床边带:
“快跟我说说,阿眠还有没有说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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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举办到一半时,已经有信徒激动得昏过去。
这只是巡游中的祝祷仪式,还不是最隆重的圣教祭典。
传闻在塞弗特星神殿举办的祭典仪式,只有贵族和为圣教做出巨大贡献的信徒可以现场观摩,每一年教皇主持圣教祭典,都有信徒当场休克甚至死亡,人们只会认为这些死去的信徒是被神选中接走了,并不感到可怕。
南若瑜耐心渐渐被毫无意义的吟唱消耗殆尽,秀美的眉尖蹙起。
他所处的位置正在贵族的片区。
向天歌就在离他十多米远的另一个贵宾看台。
军队在信仰方面早就分化成两种极端——地方军深信不疑,帝国军压根儿不信。
前者距离产生美,后者在争斗中消磨了自己的信仰。
向大小姐恐怕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她身边的其他军官似乎也颇为冷静——除了罗巍少将。
这位大肚子将军的神情已经飘飘然,在一群严肃的军人中显得十分突兀。
南若瑜一眼就看见德卢斯军校的深蓝色校服。
连云秋站在学生队伍的前排,他并没有低头祷告,脸色也不怎么好,有点中暑晕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