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过出去刷了个权限卡,回来就看见时寒手里拿着“罪证”,顿时膝盖发软一个滑跪:“我上有老下有小,一时鬼迷心窍,求陛下恕罪!”
时寒淡淡道:“没收了。”
“求求侯……耶??”
对方惊讶地抬起头来,被上司狠狠瞪了一眼,又战战兢兢地低下头颅,面红耳赤道:“多、多谢陛下……”
时寒重伤初愈,很容易就感到疲惫。他屏退左右,瘦削的身体就这么懒散地倚靠在窗边。
窗外是帝科院的广场,喷泉和圣教的天使神像依然伫立在中央。
时寒翻开手札的第一页,苍劲的笔迹只写下一句话:正义从来就不是绝对的公平。
他翻到第二页,就在同一张纸的背面,同样的字迹写下:——我用剩余的生命向她证明这一切。
时寒盯着那一行字,过了许久,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
那一口气似乎呼出了某些沉重的回忆,转瞬就消失在极度寂静的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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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寒把新帝国成立的事务都扔给江乘舟,自己火速接管帝科院。
作为旧王朝覆灭后损失最小的政府机构,帝科院很快就投入到了内卷的氛围里。
毕竟现在实验基地坐镇的是曾经的星际卷王——之所以要加上“曾经”两个字,是因为地面上还有一个卷得不相上下的江乘舟。
这天,安静得像一座死城的帝科院内突然发生一阵骚动。
有人闯进了广场,还高声大喊:“我要见侯爵!你听见了吗?我要见诺兰侯爵!”
武装队伍已经赶到广场,而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时寒甚至觉得可能在哪听过——
“我要加入恢复菲林娜的工程组!让我见见陛下!我是西曼军校的学生!”
龙骑核实了他的身份后,严肃地纠正道:“……是辍学生。”
年轻人嚷道:“我不管!我就要见时寒!”
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时寒尚未登基,并不让人喊他“陛下”,所有大臣们只能按照原来的称呼——毕竟时寒受的是斯里兰的爵位,小皇帝并没有被推翻,而是回到了金都保皇党的羽翼之下。
彼时时寒刚听完一场汇报,帝科院对鲛珠的研究有了更深入的发现:鲛珠对电磁波段有反应,但这种反应并不能持续下去,几秒钟就恢复原样。
然而这段时间,帝科院依然无法确定这颗珠子内是否含有生命体。
其实依照人类现有的科技水平已经能得出一种答案了:无法证明有,那就是没有。
但这个结果没人敢汇报给时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