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招财只是懒得理你。
应远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他的语气中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激动。毕竟,他本来就是想撞见什么,才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开门进来的。
周泊没说话。
应远颈间一凉。
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随手一摸,指尖便染上了血迹。
应远倒吸了一口冷气,僵在了原地。
“当个乖孩子,记得敲门,好吗?”周泊温声道。
应远从没想过自己会直面死亡的威胁。毕竟周泊在白塔的时候,就算遇见满是杀意的弑神者,行动也十分克制保守,没什么攻击性的举动。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微不礼貌了一点,竟然激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他想拔腿就跑,却使唤不动自己的身体,慌乱得要命,只好勉强笑了笑:“好、好的……”
周泊刚想说点什么,神明动了动。他轻轻地咬上了周泊的锁骨,牙齿还磨了磨。
“……”周泊被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看过宾白几张图的他完全没把这动作联系到暧昧上去,只是开始仔细回忆招财以前有没有吃人肉的习惯。
神明抬眼看他,眼瞳宛若红色的水晶一般剔透,看上去十分无辜。
……别瞎闹。
周泊用力捏了捏神明的手。
“你找我是什么事?”周泊问应远。
“哦,那、那个。”应远磕磕巴巴地说,“伊云的试妖剂失控了。”
他语速很快,只想说完就溜:“接触过她养的怪物的一些人,突然狂性大发,像是也被注射了试妖剂一样,然后……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变化,完全不像人了。现在整个光辉学院都很混乱,已经被封锁了。”
周泊想起来,之前那个“送信犬”的意一直在向外散逸着一种攻击性的波动,试图扰乱周围人的神智。那波动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他倒是忘了这个年代的人的意有多薄弱了……
“伊云呢?”他问。
“啊?”应远愣了愣,“应该躲在城堡里不敢出来了吧。不仅是试读生和辅导被影响了,甚至还有几个正儿八经的学生,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正常呢。估计多的是人要找她算账。你、您找她?她那全是狗,现在可是最危险的地方了……”
“唔,”周泊说,“可是,攻破女孩子的心房最佳的时候,就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呀。”
话音刚落,他又被神明咬了一口。
周泊:“……”
这有个装狗的,谁来管管。
应远离开后,周泊扯了扯扒拉在他身上的神明,没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