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觉得这是一场来自灰塔的戏弄或是陷阱,却没想到相逢来得如此轻易。
司檩敛了神色,一把擒住荆南桉,掀开他衣领——真有一片纹身。
但却不是司檩所揪心的灰塔,而是两朵殷红的玫瑰花,顺着他的脖颈一直漫延到锁骨深处,艳丽无比。
荆南桉过去是没有纹身的,他们也不可能纹身。
所以这两年荆南桉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假死情况,灰塔为什么会放过他?他为什么会失忆?
司檩思绪百转千回间,甚至想到了荆南桉已经叛变的可能。
但他却又拒绝这种可能。
两人搭档多年,配合默契,更了解彼此为人,毫不夸张的说,司檩对荆南桉的了解要比对乌弃云的了解多上百倍。
他绝不可能叛变。
那到底为什么?
荆南桉试图挣扎,却没有成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苏醒的缘故,他全身都没什么力气。
司檩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身上没有伤口,只有手背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周围没有黑线。
他松开荆南桉:“你从哪个病房出来的?”
荆南桉下意识朝右侧一指。
司檩握紧蝴/蝶刀走向那里,他轻轻推门,一面空无一人。
这还是间单人病房,病床上有很深的躺印,窗户敞开着,外界清凉的风将窗帘吹得呼呼作响。
乌弃云看向床头的玫瑰:“很新鲜,应该是今天放的。”
司檩回首,深深地看了荆南桉一眼:“之前所有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荆南桉摇头,他连回响都无法,只觉得头痛。
乌弃云来到走廊窗户往下看了眼:“先离开这。”
司檩点点头,他指着地上的丧尸尸体对荆南桉说:“第一,现在是特殊时期,它已经不是人了。第二,这里很危险,还有无数只跟它一样吃人血肉的生物,你得跟我们走,明白吗?”
“明白……”荆南桉莫名相信面前这个人,哪怕根本没感觉到熟悉。
三人即刻下楼,丧尸依旧被警报声吸引着,司檩探身看了眼,朝后做了个手势。
荆南桉竟然看懂了,是转弯的意思。
三人顺着两栋大楼的空隙绕后走,他们要原路返回。
楼后的泥地上倒是徘徊着几只丧尸,凶猛异常,司檩和乌弃云将荆南桉护在身后,默契将它们尽数解决。
“……”荆南桉张了张嘴,指着乌弃云手中的蝴/蝶刀说:“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