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穿着这身湿衣裳,还不去换了?”
“没事,我就在这里陪你一会儿,不急。”他深出一口气,一眼都不舍得放过眼底的陆澜汐,生怕一会儿的工夫,人又不见了。
陆澜汐就知道会是这样,于是抬手指了他肩上被自己染红的血色道:“还沾着血呢,我害怕。”
此时凌锦安低头才觉,身上的一抹艳红色,听闻她怕,二话不说便起身,“那我这就去换。”
闻言,陆澜汐才满意的笑了,就知道唯有这样他才肯将自己衣裳换了。
还未走出两步,便听陆澜汐又将他唤住,“快去快回,我想抱你一会儿!”
凌锦安惊魂未定,这会儿一抹笑意终挂在脸上,“好。”
凌锦安才走到回廊下,便见着长公主匆匆赶来,长公主见了凌锦安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体统,一路小跑而来,凌锦安亦大步上前迎上。
“澜汐在里面?”长公主顶着一双肿的不成样子的眼问道,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凌锦安知道,这不长不短的时日,长公主也是难捱,“在里面,并无大碍。”
听了他的肯定,长公主的一颗心这才算是落定,拍着自己心口,目光寸移,正看到他肩上的血色,又是一惊,“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澜汐......”
“澜汐受伤了?伤到哪里了?”长公主闻言又像是疯了一般。
“母亲莫急,”凌锦安忙安抚道,“只是肩上一道刀伤,郎中已过来看过,只伤了皮肉,几日便好。这会儿她在屋里躺着,您快去看看吧。”
“好,好,我去看看。”长公主说着话,眼睛已朝房间门口飘去,凌锦安给她让了出路来,她急急奔去。
换衣裳的工夫,单通入了门来。
凌锦安只抬眸扫了他一眼,并未急着开口。
只听单通随即道:“人已经尽数关到牢中了,如何处置,听您命令。”
“可盘问出什么了?”凌锦安沉着嗓音问道。
“这几个人的确是南山的匪类,他们听从于一个叫赵九的,他们只知道几个月前,赵九自京中带回了一个女子当成夫人,也就是这田月明,后来有一日田月明自城中回来,便说让赵九给她几个人,她要带到城里去绑一个仇人,赵九宠妻心切,也就没多问,于是便将人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