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下来,那些个幕僚就歇心了。
好好的跟着安静做事。
那些个远道而来的藩王怕是没想到不过就是寻常一次的三年一会,先是帝王驾崩,紧接着遗诏一出新帝登基。
这是一次性全赶了个齐。
登基大典过后。
陆怯让人注意国师的动向,旁人每次的回话就是那位大周国师没出门。他来的这些日子,除了那夜朝会,承德帝入皇陵,他几乎足未出户。
但偏偏承德帝驾崩那夜,所有人都亲眼看着一位‘国师’在位置上坐了一夜。
见他没有作妖,陆怯暂且的先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
毕竟后宫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要去解决,就是那群被承德帝请来的僧人,是做什么的至今还无人得知。
陆怯也没有打算将这事公开处理,毕竟向来沾染上这些术士仙法,歪门邪道的准没有好事。
起初陆怯以为这是承德帝在效仿前任的羽化登仙,长求极乐,但是又好像不是。
承德帝又非日日沉溺,只不过是让他们在炼化着什么。
这日陆怯闲了下来,他服了国师的那枚解药,加上一口郁血吐出,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让人把那群僧人分开带到房间里面。
他处理完了几日前挤压的一些政务,就起身去准备审人,“朕记得里头有位小师傅叫忌奴?”
那看守的侍卫很快点点头,为这位年轻的帝王领路。
……
而距京城不远的护国寺内,檀香味浓郁,山间徐徐荡开的钟声,敲打在心头。
鸟做四散,纵眼望下的一片,林林密密,层层叠叠。
苦智大师落子,胜负已定,他有些洋洋得意,抬眼看了对面的人一眼,那沉缓的声音徐徐道:“你不着急,后宫如今皆在那位手里,不怕他查出什么?”
傅呈辞紧跟着下一子,便瞬间扭转了乾坤,那声音不惊不澜,“圣旨是先帝写的,那些僧人是先帝找进宫的,与我何干?”
那莫不在乎的语气似是在说,他就算查到了又能奈我何?
苦智一捋胡子,见着这逆风翻盘的局势,叹道:“你这都送他上了那龙潭虎穴,还与你无干?”
傅呈辞示意他快下,声音冷冷说:“我既能让他上了那位置,自然有办法护他。”
苦智吹胡子瞪眼看了他好一阵,随后挫败认命,这人这几年的行迹连他也看不太懂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当初说放弃就放弃的人,才短短不过几年,就态度全变,可以将那众星捧月给取下来供他把玩似的。
但要说爱,却又不像,总之这心思如海,难以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