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落后的卫野赶到了, 看到傅呈辞一个人站在院中有些诧异, “是陆公子不在吗?”
傅呈辞语气落寞开口,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说:“他不见我。”
“这……”卫野欲言又止,突然不知如何评价。
这两月以来他贴身跟着傅呈辞,这期间发生的一举一动他在清楚不过了。
两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要想彻底的稳住一个内忧外患的国家显然是不够的。
小皇帝新登基,所有的事情都要从头学起, 就算是陆怯物色好的苗子也到底是个后院长大的,不同于宫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最开始几天,傅呈辞忙的脚不沾地,所有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处理。
夜夜留宿宫内, 晚上闭眼养神片刻就要继续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臀下位置还没坐稳, 就收到消息陆观要反。
新帝登基正愁没地方点火,就来了这么一个典型例子。
傅呈辞为了布这个局煞费苦心,好在最后效果不错,的确震慑了一批人。
只不过这安生的时候没两天,藩外的藩王就开始蠢蠢欲动,打着为先帝奔丧,恭迎新帝的旗号都要入京。一个个在边外都有军力围着大楚,如狼四顾,压根不能轻怠。
为了安抚这些人傅呈辞更是费了不少的苦心。在这期间还遇到了不下十次的刺杀,有一回最严重的太医都只说了一句听天由命。
这些消息没有对外传出,因为一旦摄政王出事新帝压不住镇,整个大楚就真的乱了。
就这样傅呈辞还硬是咬牙挺了过来,卧床三日才足足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出来。
如今伤好第一件事便是想着要来见陆怯一面。
马不停蹄一天赶到这,没想到最后只能隔着一个门,想着那人在面前。
卫野着实心疼他家主子。
只不过他更不敢在此刻帮着傅呈辞在陆怯面前说什么,两人的恩怨早就在五年前就种下了,卫野看的清楚只怕是他家主子接下去的路不太好走。
傅呈辞就在院子里面站着,静静的也不出声打扰,没过多久外出的阮刀就回来了。
看到院子里的不速之客后还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依照傅呈辞如今摄政王的地位,想要找出他们的踪迹的确轻而易举,不过都过了两月之久才来,不是对这件事不要紧的话,估计就是朝中事情的确太多绊住了脚步。
想到这阮刀突然生了一点同理心出来,毕竟一个国家的担子如今全都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
最后,不碍着情面也碍于身份阮刀上前打了一声招呼:“……王爷?您怎么来了。”
傅呈辞看了阮刀一眼,解释道:“你放心我就是想留着看看陆怯,很快就走。”
阮刀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没有说话,心道这人都没见着面,说什么看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