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那个地势不容易被雨水淹没,只不过傅呈辞始终惶惶不安。
而且陆怯身边还有周棠阴三人守着……
按理是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个屁!
无名的焦躁笼罩着他。
他要去见见陆怯,只有亲自见着人了才能安心。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抑制不住的生根发芽,这个时辰从京城出发,若是去到那估计也要天明。
此刻他才第一次生了悔意,当初无论如何就不应该轻易放手,就算陆怯恨他也好,怎么样都罢只要把人留在身边,他都要亲自看着才能安心!
现在宫里面还丢着一个小皇帝不能不管,次日还有早朝,傅呈辞顿时焦头烂额,□□无术。
然而这时原本应该身处正殿的陆臻找了过来,在前朝一众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臣里面,能跟着傅呈辞学习的小孩心里面怎么可能会单纯如镜。
看出傅呈辞如今的状态不佳,他尚能保持冷静,彬彬有礼的朝着对方说:“傅叔可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傅呈辞见到是他,虽然感觉有些诧异,只不过这会心乱如麻同理也忽略了为什么这个时候陆臻会找出来。
点头垂眸,声音带着几分心力交瘁的疲倦,“微臣有些私事。”
陆臻十分的善解人意说:“傅叔这两月以来陪在朕的身边兢兢业业,如今被琐事烦身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傅叔只管前去,明日早朝朕可以独自一人的。”
傅呈辞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前不久陆臻才是被前朝那群给狠狠的欺负了一通。
才过去几天,难不成就忘了后怕?
陆臻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冷静道:“傅叔辅佐朕稳坐基业,不仅需要您费心也更需要朕自己成长起来。”
听他的语气坚定不是作假,傅呈辞欣慰一笑。
这个江山要落在这个年轻人的肩上,他能陪着对方走上这一段路,却不是一辈子。
得了陆臻准允,傅呈辞很快的就收拾好了行囊启程上路。
然而宫内接到消息的陆臻始终勾着唇角,还未彻底长开的眉眼,笑起来时偏像是一双狐狸的眼眸。
他在宣旨上练字,此刻墨笔落下,跃然纸上两个字:甚好。
说来肯放傅呈辞离开,他也有点私心在其中。
那何不成人之美,各自图利呢。
……
傅呈辞赶到的时候,这边已经乱做了一团,几个村民在那里哭天抢地,进村的唯一一条路被封上了。
那些人都是前夜离村的,现在进不去,可不着急。
傅呈辞翻身下马,身上披着的大氅随着他的动作鼓动的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