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我们那里压根不用这玩意打仗。”
对我来说,剑是一种从战场淘汰了多个世纪的复古冷兵器,早就过时了。
“这样啊。”荆年侧目暼向我,眉目精致如画中人,难辩喜怒。
秦属玉大度圆场道:“神武样式多得很,不一定就是剑,识酒随你自己喜好就是。”
“不,属玉师兄你不明白我的喜好。”我认真看着他,“重点不是剑,而是用剑的人。”
我向往的是偃师引魂的技艺,而不是作为工具的剑。
秦属玉愣了愣,随即红了脸,道:“恕我失陪一下,剑已经施了术法,你们先去会场吧,我随后就到。”
“怎么就突然走了……”我迷茫地摸着信号接收器,问荆年:“到底要不要等他?”
“你等到天荒地老都没用。”
“为什么?”
“谁让戚师兄刚刚当着百来号弟子的面,对秦师兄倾诉衷肠呢?众目睽睽,他如何回答都不妥,当然只能先回避。”荆年将夜啼剑掷回我手中,掉头欲走。“好一个喜好不是剑,而是用剑的人。”
“我不懂。”我拉住他的袖子。“你教教我,我是说错话了么?”
“我当然可以教你。”荆年笑眼盈盈,清澈而残忍。他反手回握住我的手,脉搏相贴,“但是——戚师兄,你说过你会帮我,这话还作数吗?”
我呆呆看着他。“指令没有时限,当然还作数的。”
“那么,你就是我的剑。”
第22章 配角没有主角命
我最终是独自御剑去了会场,荆年选择和他平时走得近的同门们一起。
他所言不虚,因为我对秦属玉说了不合时宜的话,路上骚动不小,但照例被我屏蔽。
会场外早已人山人海,聚集了各门各派的修行者。五蕴宗名声在外,事先预留了看台雅座。不过整个场地最醒目的,还属正中心、瞭望塔上坐着的大东道主——渡业宫宫主与其随从们。
我仰头费了老大劲,目光也越不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但实在太好奇这位大人物,他只言片语,便能召集来天南地北的能人异士。
不知不觉,走到了队伍前面,依稀辨认出纱帐后,一名红衣男子慵懒靠在椅上,虽是闭目养神,也气度非凡,台下看客敬畏不已。
这些看客中,也包括薛长老。
“渡业宫宫主,我记得好像是个重要角色。”他正出神着,我叫了几遍都没反应。
“师——尊!你——看——见——属——玉——师——兄——了——吗?我——来——还——剑!”
加大音量有效果,但坏处是别人也全听到了,于是才消停不久的议论声又卷土重来。
“嚯,我看不像还剑,倒像以剑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