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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来吧 γùsんùωùⅵρ.Ⅽοм(1 / 2)

1,如果下辈子我还遇到你

商明天一开始并不想读军校。

高三那学期,过了年没几天,班主任在教室里和大家说了飞行学院来云县招生的事,商明天一听就过了。心里面想着小雁已经有好几天没给他写信了,是不是功课太紧?

一帮男生觉得做个飞行员很帅,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想象开了。班主任白了他们几个一眼,打击了他们一下,说道,你们几个四眼先生,想上飞行学院,下辈子吧!我瞧过了,我们班可能就商明天有资格去碰一碰。飞行学院招生,不仅要文化成绩优异,对身体的要求也很高。

话音一落,商明天就成了全班的焦点。

下课后,班主任把商明天叫到办公室,问他想不想报考飞行学院?

商明天说,我不想离家太远,我想报考省大。

省城离滨江不远,他可以经常去看小雁。

班主任怔了下,从抽屉里拿出今年的招生简章,指着各大学院后面列出的收费标准让他细看,“明天,我了解你家的经济状况,你最好是慎重考虑下。在飞行学院读书,不仅可以免书费、学费,就连买衣服的钱也会省下,而且一进去就有补贴拿。”

商明天愣在那里,他没想这么深。确实是的,他们家就靠他爸爸一个人的工资,一分钱都恨不得分成两半花。偏偏商明星不争气,读的是贵死人的民办大专,爸爸为她办的助学贷款。如果他再出去上学,那就等于让家里是雪上加霜。

他只迟疑了一会,就对班主任说,不要考虑了,我决定报考。

他给白雁写了封信,说了报考飞行学院的事。

晚上,他在家写作业,文化大院外面报亭的大爷过来敲他们家的门,说有电话找他。

商明天诧异地跑过去,原来是白雁。

“明天,那个飞行学院在哪里?”白雁问,声音怯怯的。

“成都。”在地图上看云县到成都,也是很长的一条线。

白雁嗯了一声,半天没说话,他只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从电波里传过来。

“还不一定考得上呢!我就试试看。”他知道小雁舍不得他离开,忙宽慰。

“明天别胡说,挺好的机会,不能试试,要努力。我们以后还可以写信的。”白雁说道,“如果考上了,会有寒暑假吗?”

“应该有吧!”

“那就好!明天,加油!”白雁甜甜地一笑,挂上电话。

白雁在护专读书,也不宽裕,两个人很老土地禀承着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坚持鱼雁往来,邮票就二角,便宜呀!这是白雁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商明天报了名,先是体检,然后是文化考试,接着是面试,一关关地闯过来,他最终被飞行学院录取了。

录取通知书在普通院校前到的,商家欢喜地连着放了三天的鞭炮。

商明天整天被同学和亲戚们围着,分不开身来。第四天他才和白雁悄悄地见了个面。

两个人坐在学校的篮球场看台上,月光下,白雁把他的通知书看了又看,笑个不停。

“明天,你穿空军制服一定很帅。”白雁扭过头,眯起眼,想像着。

他没有笑,看着白雁的肌肤被月光映照得如白玉一般透明,他心中一动,脱口说道:“小雁,我喜欢你!”十指羞窘地搓着裤管。

这句话,他想说很久了。其实他不说,白雁也知道的。

白雁怔住,定定地看着他,“明天,我也喜欢你。”

少女轻柔的嗓音如同天地间最美妙的音乐,他颤颤地伸出手,把白雁的小手包在掌心,笑得傻傻的。

小雁的手很凉,在抖。

两个人就这样握着、对视着,突然小雁的眼眶一红,一滴泪从眼角滑了下来。他自然地捧起小雁的脸,吻去了那滴泪。

“我会一直一直都喜欢明天,下辈子也要喜欢。”十七岁的白雁郑重地在他耳边说。

“嗯!”他哽咽地点头,心里面一片悲伤。

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知道这样的表白,只不过是让对方听清自己的心声,但他们却没有结果的。

没有结果的今生,只能寄托于能自由畅想的下辈子。

如果下辈子还能相遇,他还要住在小雁的隔壁,小雁的爸妈健在,把小雁宠得像公主,他的爸妈不要像现在偏激。可以的话,他一满十八岁,就把小雁娶回来。两个人一起读书,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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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飞行学院,不是一般的辛苦。课程密集,而且体能训练的强度也很大。晚上回到寝室,一沾枕头,就睡熟了。

小雁,总是在梦里出现。

她长大了,成了个俏丽的小姑娘,笑起来小酒窝甜蜜蜜的。

但他食言了,寒暑假,他没能回云县。

假期一到,他们这帮新学员就被拉到野外进行训练,在沙漠中、密林里,除了电台可以向外联系,写信是根本不可能的。

假期结束,回到学院,一个个晒得像非洲人似的。

他给白雁打电话。一听到白雁的声音,他的眼睛红了,嘴巴张张合合,什么也说不出来。白雁告诉他,她要开始到医院实习,会上夜班,工作很辛苦。他问她现在还敢不敢上解剖课?她说她撑过来了。

他想念白雁,但他回不去,他也只能撑着。

不知怎么的,和同学打篮球时心不在焉,被推了下,腿受了伤,被送到学院附属医院。

住院的一个星期,他过得很快乐,一边自学课程,一边肆无忌惮地想着白雁。

在医院里,他认识了一位泌尿科医生,叫冷锋。很俊美的男人,但气质太阴冷,不爱讲话。

冷锋大他四岁,在医院里属于很年青有为的俊杰。

冷锋晚上值班时,爱到他病房转一转。

这天冷锋进来,他正在看和白雁的合照。这是他要走前几天,跟同学借了相机,和白雁拍了好几张,放在一个相册里,他全带到飞行学院了。

“你妹妹?”冷锋抢过他手中的照片,问道。

他抢回头,仍小心翼翼地塞进相册里,“隔壁邻居家的小妹妹。”说的时候,他的嘴唇情不自禁地浮起温柔的笑意。

“挺清秀的。”冷锋笑笑。

“不只是清秀,而且聪明,性格也好。她很独立的,什么都会做,从来不要人操心。”

“现在的小女生不娇蛮就算乖巧了,哪有你讲得那么好?”冷锋不信。

“她真的很特别。她在读护专,以后和你一样,是个白衣天使。”

冷锋受不了的耸耸肩,“她是不是喜欢你,在你面前装的懂事,你可要擦亮你的眼睛,女大十八变,再见面,你就得刮目相看了。”

“她就是八十,也不会变。”他自信满满地说。心里面突然思念激荡到不行,他忍不住和冷锋说起了白雁,七岁、八岁十三岁十七岁

冷锋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倾听说。

两个人一直说到大半夜,冷锋临走时,问他能不能送一张他俩的合影,商明天紧紧捂着相册,直摇头。

冷锋失笑。

后来,他伤好出了医院,但与冷锋却做了好朋友。

冷锋偶尔来飞行学院看他,总会问下他,邻家小妹妹最近有没有来信。

他喜欢和冷锋说起白雁,那种感觉,很幸福,也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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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结婚了,嫁给了一个政府官员,商明天一时真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

冷锋说他们相处得不好,结婚四个月,白雁准备离婚。

他听了心都抽痛了,追问白雁,白雁站在路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是白慕梅惹的祸。

他去找了那个叫康剑的男人,骂了,打了。可是不知怎么,他讨厌不起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眼中的深沉让人觉得像口看不清的古井。

小雁长大了,他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把她护在怀中,不受任何人的欺凌。

带着心酸和无奈,他回部队。

列车慢慢驶离站台,白雁来晚了,没有来得及和他讲话,追着列车后面拼命地跑,风把她的头发吹乱,她跑得气喘,张大嘴巴大口呼吸。

他舍不得眨眼,一直看着,看着。

渐渐地,白雁成了一个小点,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郑姗站在他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扭头看她,勉强挤了个笑容。

郑姗喜欢他很久了,他委婉地拒绝过几次,可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郑姗对他说。

现在,他已经决定和郑姗认真开始了,白雁说男人不能让爱自己的女人伤心,他要对郑姗负责。

车门边风大,他拉着郑姗进车厢。

郑姗没有动弹。

“你爱她!”郑姗看着他的眼睛。

他没有否认,微微一笑,“我现在的女朋友是你。”

郑姗摇头,低下眼帘,“商明天,以前我以为你是看不上我,所以我想我可以努力地让你喜欢上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心里面有个人。你爱得太深,我不敢笃定我能遮住她。我们以后还是做战友吧!”

郑姗的眼睛能看穿人心吗?

他没有向郑姗解释。

回到部队,郑姗没有再来找过他。

不久,他听说郑姗和八一制片厂的一位青年导演热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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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蒙古沙漠,风猛得能把石块吹上天,早晚温差能有五六十度。白天热得喘口气都要出一身汗,天一黑,漫天又能飞舞着鹅毛大雪。

但有时候,沙漠的夜晚很宁静,静得天地间只有自己的呼吸,一仰头,星星就在头顶上,不时有流星飞窜而过。

明天,部队要与俄罗斯空军进行反恐实演。训练了这么久,就等这个时候了。

商明天与冯明海是搭挡,他们驾驶的是歼击轰炸机。

俄军参演部队抵达指定区域后,首先投入工作的是四名军医,在他们的指挥下,一个很像样的野战医院就建成了。这次军演,是俄远东军区自二战结束之后,其技术装备调动规模最大的一次远行。

商明天坐在帐蓬里写日记,冯明海一撩门帘进来了。

两人是飞行学院的同学,又一起分到了成都军区。

“我刚刚检查了下机器,一切都很完好。”冯明海说,掏出香烟向明天示意了下。

他摇摇手。

“接阴历算,快到除夕夜了,唉,又不能陪爸妈过年。等演习结束,我一定要好好地休个假。明天,你刚休过假,可比我幸福多了,我都三年没回家了。”

他合上日记本,笑了笑,“假休几次,都不会赚多,我刚回部队,又想家了。”

冯明海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凑过头来,神秘兮兮地问:“你在老家有喜欢的女孩?”

他只笑不答,神情温柔。

来俄罗斯前,冷锋打电话说小雁晚上遇到劫匪,手被割伤,冷锋决定要和小雁一同合住。他听得出来,冷锋喜欢小雁。

真是不敢置信,冷锋那么个清清冷冷的男人,一旦动了情,也会执著。冷锋大概在他读书时,听他说起小雁,就喜欢上了,所以才去滨江工作。

难怪别人都说,爱情中的男女,智商都很低。

小雁值得冷锋这样的傻,他不妒忌,只要小雁能获得幸福。

他只有羡慕。

可是小雁好像并没有被冷锋打动。

走了这么久,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小雁好吗?

想起白雁,他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痛。

“我在老家也有一个喜欢的女孩,是我高中同学,但我一直没勇气表白。”冯明海憨憨地一笑,“这次休假,无论如何都有把这个任务完成,不然她被别人抢走,我要悔死。”

“我要是回去,我想看到她快快乐乐地结婚。”

“呃?新郎不是你吗?”

“我的爱在下辈子。”商明天笑着,走出了帐蓬。

月朗星明,明天一定是个很适合演习的好天气。

第二天,天气确实好得异常。演习有条不紊地进行。

他们的飞机是第六架起飞的,十分钟后,发现目标,开始攻击。沙漠上,硝烟弥漫,飞机声震耳欲聋。

他坐在驾驶座上,耳机传来指挥员的命令:“任务完成完满,现在飞回基地。”

他握着操纵杆,突然发现熟悉的发动机的声音消失了。

“不好,发动机出现故障。”冯明海失声说道。

他冷静地察看仪表,仪表盘上发动机那一组跳跃着警示红灯。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执行命令?”指挥员在耳机里责问。

“发动机停止运转。”他看着冯明海额头上密密的一层汗珠。

耳机里传来抽气的声音,“准备迫降!”发动机一罢工,所有的仪器都跟着休息。

他从舷窗里往下看去,下面是片山峦,再有三千英尺,才是平坦的沙漠。

他苦涩地一笑,看向冯明海,冯明海也在看他。

机身开始摇晃,然后开始直线下坠。

“也许,我的爱也在下辈子。”冯明海倾倾嘴角,向他伸出手。

“嗯,下辈子”他握住冯明海的手,脑海里出现小雁娇笑俏兮的小脸,柔柔地趴在他耳边,喊着,“明天,等等我”

黄昏里,基地指挥员的望远镜中出现一束冲天的火光。

2,一半儿推一半儿就

叶子回来了。

简单握着手机,听着叶子的声音从电波那端清晰地传来,突然生出一种陌生感,仿佛接到了一个打错号的电话。

“晚上七点,你过来接我,怎么样?”叶子还像以前一样爱发号施令。

简单醒过神,哦了一声,便挂上电话。

叶子去上海前,走得那么凛然,如同壮士上战场似的,头也不回。他喝得有点微醉,冲过去拉住她。她不耐烦地侧过脸,“简单,你像个男人好不好,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他的手松了,叶子扬长而去。

那个夜晚,本来应该心碎俱裂,痛不欲生,却因为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拉住他拼酒,后来不知怎么,两人醒在了一张床上。他只顾得上应付眼前的狼狈,忽视了叶子带给他的伤心。

后来,那个女人就这样无预期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让他有时哭笑不得,有时又震撼不已。

他还是会想起叶子。

和叶子交往二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家里的房也买了,他也开始节省开销,像个男人似的,暗暗盘算怎样让心爱的女人幸福。

叶子嫌滨江太小,她讨厌他有写不完的材料、开不完的会,讨厌他不够风趣、行事一板一眼,她要去繁华的大都市证明自已的价值。

不知觉,他好像成了她的牵绊、累赘,所以,她不作二想地一把推开了他。

在爱情与事业两者之间,女人和男人选择一样,都是先立业后成家。

叶子在上海很快找到工作,很快就像小水滴一样融入了大海,她适应那里的水温,适应了那里的流速。

他们之间很少联系,偶尔在节日期间发条短信问候一下。

思念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褪去。

有时,夜里梦到叶子,面容模糊。

这次,叶子回家过年,没想到会主动给他打电话见面。

心情没有想像得那么激动。

出发前,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

“过年真没意思,有点想念肯德基红豆蛋挞的味道。”

他微微一笑,回过去一个咧嘴大笑的图图,再加上三个字:小馋猫。

手机又响,他打开来一看:呵呵,外加眉飞色舞的笑脸。

他笑了,心情愉悦地穿好大衣,去接叶子。

爸妈的收入稳定,经济条件在滨江是不错的。妈妈早就说要给他买辆车,他没要。在政府机关工作,像他这样的秘书,行事还是低调一点。

打车到了叶子家楼下,让司机等一会。

叶子下来了。

从头到脚一身穿戴,简单一看便知,是一种刻意经营出的随意,不动声色地从细节渗透出精致的品位,妆也化得很细腻,唇红齿白,粉嫩娇柔,不要介绍,也能猜出是在大都市生活的摩登女郎。

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叶子,时尚、新潮,和以前清新俏皮截然不同。

两个人站在暖黄色的路灯下,互相对视了那么一会儿。

“你还是顽固不化。”叶子说。

“是呀,我还是老样子。”他笑笑,给她打开车门,等她坐好了,才关上,然后自己转过去,坐在前座。

不是存心,只是自然而然就这样做了。

不是男女朋友,肢体接触,已很不合适。

他在望客帆定了桌子。望客帆是由停在江边一艘退职的军舰改装的饭店,以江鲜为主。

他热情周到地点了一桌子的菜,配了口感辛辣又带点甘甜的果子酒。

叶子居然会抽烟!

“没办法,工作压力太大!”叶子耸耸肩,娴熟地叩了叩烟灰,“你还好吧?”

“挺好的,我交了个新朋友。”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个大大咧咧又有点傻气的女人。她和他一起吃饭时,要么抢着买单,要么要求aa制。不管他点什么,她都吃得有滋有味。如果有酒,她也毫不示弱。就是不懂,一谈起她的前未婚夫,她就唉声叹气,像个柔弱得惹人怜惜的小女人。

“异性?”叶子挑了下眉,摁灭烟头。

他笑着点点头,“是的。”

叶了撇了下嘴,酸溜溜地说了句,“你的行情还真不错。”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我们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谁信呀!男人女人之间从来就没有纯粹的友情。”

他怔住,心里面像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细细琢磨叶子的话,他与柳晶之间真的不是友情吗?

“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忙端起酒杯,掩饰地喝酒。

“她有我漂亮吗?”叶子探过头来,眼睛半眯着。

他好笑,“你们是不同的两个类型。”

“那谁更好?”叶子不甘心地换了个问题。

他呆愕地看着叶子。

在略微的沉寂之后,叶子笑得有些失落。

吃完饭,两个人从望客帆出来,寒冷的夜风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寒噤,叶子跟着打了个喷嚏。

“你穿得太少,我打车送你回去。”他急忙向路两边看去,看有没有出租车驶过来。

叶子从后面拽了下他的衣角,他回过头,叶子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塞进他掌心的手滚烫,一边还俏皮地挠着他。

他浑身一下绷紧,他太熟悉这小小的暗号。他闭上眼,深呼吸,要是在以前,他会狂热地抱着叶子,忙不迭地往他租处冲去,然后,狠狠地把她压倒在床上。

这一刻,他承认他体内的血液在四处奔流,可是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惊愕地发现,他满脑子满心想的是另一个女人。

“简单?”叶子等不到他的回应,有点窘。

他苦涩地问她,“叶子,我们准备重新开始了吗?”

叶子气恼地别过头去。

“我不是柳下惠,但这种事,我只想和我爱的也爱着我的女人做。对不起,我很落伍。”

叶子脸羞得通红,别过头去,紧紧地咬着唇。

“我送你回去。”他挡下了一辆出租车。

叶子一言不发,他眼角余波看到叶子眼中泛起了泪光。

“简单,你真的变心了。”叶子下了车,趴在车窗前对他说,挥了挥手,转身而去。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叶子这一转身,再也不会回过头了。

这次,他的心很平静。

回到家,妈妈在外面加工包子回来,他感觉没吃饱,拿了一个,大口大口地咬着。

“你呀,就像个孩子。”妈妈瞪了他一眼,“你看这大过年的,东家儿子带媳妇、西家女儿带男朋友回来过年,多热闹呀!你什么时候也能让我们家也热闹一下?”

他满嘴的包子,口齿不清地回答:“快了。”

“这快是几个月,还是几年?”

他把包子狠狠咽下,沉思了一会,“我争取几个月完成任务。”

“尽吹牛。”妈妈疼爱地打了他一下。

他平时住在租处,逢年过节才回家住,妈妈总是嚷嚷着家里冷清,催着他交女朋友。

他和叶子分手,妈妈比他伤心。

回到房间,打开手机看看,没有短信。他一拧眉,打了几个字。

“干吗呢?”

短信回得很快,像在专门等着似的。“家里有人吃饭,在陪着。”

“什么重要的客人?”

“前未婚夫的爸妈还有他本人。”态度很好,实事求是。

他不耐烦发短信了,一分钟才按几个字,打电话的话,一分钟,可以说很多句。

想都没想,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你干吗打电话来?”声音是压抑着的,不知躲在哪一块接电话。

“你好像不太情愿,我就救你与苦海,怎么,不想接我电话,那我挂了?”

“没有啦,”柳晶忙不迭地喊住,“你等我一会。”

他听到电话里面有个男人在喊:“晶晶,你怎么不吃了?”

“我饱了。”

“你要去哪?”

“不要你管。”

门“啪”地一下关上,他听到她吁了口气,“好了,现在安全了。你说话吧!”

“在哪?”

“我的房间。”柳晶笑道,心情像是不错。

他也跟着笑,“我今晚有点闷,想找人说说话,你能陪我吗?”

“谁刺激你了?”

“你呀,你有了我这么好的朋友,还和前未婚夫藕断丝连的,不是打击我吗?”

柳晶停滞了下,好半天才说:“胡说八道。”

“我们不是朋友?”

“普通朋友。”

“反正是朋友就行。柳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雁的婚礼上呀!”

“康助年二十八回来了,两个人现在恩爱着呢!我记得你当时给我的感觉很厉害,堵着个门,百般为难。”

“想娶媳妇当然要付出努力喽!”

“不知道你以后嫁人,会不会也这样?”

“我呀”

两个人就这样东扯西扯、天南海北地说了足足二个小时,直到手机发出断电的提示,他才恋恋不舍地挂上电话。

上了床,一点睡意都没有。躺下、坐起;坐起、躺下,足足几个来回,他只得把灯拧亮了,点燃了根烟。

在烟雾缭绕中,他清晰地发觉,她已在他心中占城掠地。听到她说起前未婚夫,他就恼火,像是自己心爱的什么东西被别人抢走似的。

这种感觉,很久前就开始萌芽,但是没有今天这么明显。

该死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就是傻,男人一回头对她笑一笑,她就得了点颜色想开染坊?

笨!笨!笨!

他一连骂了三个笨字,骂过后,重重叹气,舍不得她被别人骗,舍不得她被别人欺负,舍不得她唉声叹气!

罢了,他闭上眼,一丝温柔的笑意在嘴角荡开,他就舍生取义,把这个傻女人收过来保所着。

他是一点点都舍不得让她受伤害的。

过了年第一天上班,小吴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过来。陆涤飞担任城建市长后,小吴正式进了陆涤飞的办公室。

“简单,康助要去云县做县长了。”小吴告诉他。

他一听,愣了下,随即觉得这很自然。城建市长落到了陆涤飞手中,康助必然不愿俯首称臣,一定要选个地方东山再起。他很佩服康助的勇气和魄力。

心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都说距离能产生美感,如果想让一个笨笨的人发觉自己的真心,小小的分离能产生催化剂的作用。

目前为止,他暗示过笨女人无数次,可是她仍傻傻地为前未婚夫纠结着,真让他恨不得割刎自尽。

他先是伤感地给她打了个电话,约好了她。

去饭店的路上,路过超市,看到摆上收银台附近货架上的安全套,他怔了怔,走了进去。

然后,他们见面,要了酒,点了菜。

一切和他设想的那样,催化剂的威力很大。

她揪住他的衣角,一再地告诉他,她不讨厌他,一点都不讨厌,其实她喜欢他的,可是他的心里面装着是小女友,她的难过说不出,只能压着。

他真想仰天长叹,到底谁的难过说不出?

他用了很大力气把喝醉的她扶回了家中,她整个身子麻花似的拧在他身上。

既然已经得知了她的心,他的心态自然就不会太客气。身体总比心来得诚实,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看她还怎么装模糊!

在这样的心态下,不光是情热似火,他的整个身体都发了疯,像机器人在失控和未控之间。

他这一发疯,她也跟着发疯。两个人像玩了命,恨不得死在这上头。

一整夜,两个人也不知经历了几个来回。她累得像只小猫一般趴在他怀中,不等他抽离身体,她已经睡熟了。

他很困,但他没有睡,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心里面满溢着感动和幸福。

当叶子离他而去,她突然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站在他面前,大声对他说:“失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失的是个小的,我还失个大的呢!”

那时候,是不是老天就把一双看不出的手把他们紧紧地牵住了?

他曾失去了一扇叫叶子的门,现在他打开了一扇叫柳晶的窗。

凭窗远眺,风景正好。

3,幸福生活二三事

1)

其实,和公婆合住的日子还是不错的。

李心霞真的腾空偏见,真心待白雁,那真是无可挑剔的好婆婆。她爱上网,最爱逛的网页就是《准妈妈论坛》和《天气预报》,她在论坛里把一些孕期食补复制下来,然后严格监督保姆做给白雁。每天的天气变化,她都记录在一个小本子上,及时提醒白雁添衣服或是减衣服。早晨听什么音乐,晚上散多长时间的步,没有意外事件,是必须要完成的。

深秋时分,白雁去医院体检,一称体重,胖了足足有十斤,胎儿发育也非常良好。

李心霞把这一消息打电话告诉康领导,康领导喜形于色,直说,我就知道有妈万事足。

唯一一点不满足的就是康领导攒足了一周的相思回到家,看到老婆和爸妈一同坐在客厅里。他温和地笑笑,拍拍她的肩,然后转过身,面对着爸妈坐下,先谈工作,再谈时政,晚饭吃过后,等老婆散完步回来,两人这才回到卧室。

他先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冲过来一把抱住老婆,劈头盖脸地先吻个够。

“老婆,想不想我?”刚吻到脖颈,康领导已是呼吸急促。

“声音轻点,爸妈会听见的。”白雁也是气喘喘的。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夫妻,搂抱、亲吻怎么搞得像偷情似的。

不过,真是心动如潮呀!

康剑压低了嗓音,谨慎地抱起老婆放倒在床上,两个人忙不迭地密密实实地亲吻着。康领导的手熟门熟路地解开白雁睡衣的钮扣,缓缓地摸上胸部,哦,比上周又饱满了些,手感真好,他的心跳一下子加速,身体跟着就起了反应。

“老婆,老婆。”他喃喃地喊着,不敢胡作非为,却又是按捺不住喷发的欲望。

“老公,”白雁俯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句话。

“真的?只要注意力度和体位,就可以?”康领导满头的汗,蒙蒙的一层,浮在额头上。

白雁脸羞得通红,呼哧呼哧的喘气,“嗯!”

康领导很快领会指示,俐落地脱去身上的衬衣,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老婆的身子。

两人的衣衫扔了一地,一切都已就序,康领导掀开被子,刚想上床,有人推门。

是推,不是敲。

康剑抓狂地闭上眼睛,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刚刚把门反锁了。

“剑剑,干吗要锁门?雁雁该喝朱奶了。”李心霞在外面说道。

有汗水从康领导的额头上滴下来,他咬了咬牙,“妈妈,就来。”

白雁捂着嘴缩在被窝里忍笑得脸直抽 搐。他瞪了她一眼,只给她穿了件上衣,命令她在被窝里不准动,然后自已飞速地把刚脱下还带着身体余温的衣衫又套上身。

平缓了好一会,看着镜子中的自已没什么异样,他才跑过去开门。

“开个门要这么久,干吗呢?”李心霞拧着眉,凛然地扫视着他。

“没没干吗?”康剑无由地结巴了,有些发窘,摸摸鼻子。

“做爸爸的人了,做事要三思而后行。”李心霞话中有话,把朱奶杯递给康剑。

康剑接过来,走到床边,白雁乖乖地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一脸痛苦。

李心霞的轮椅在门外一动不动。

“妈,很晚了,你不去休息吗?”康剑问道。

“雁雁总是说牛奶不好喝,我要看着她喝完。牛奶里含钙质高,很有营养的。”

康剑撇下嘴,只得陪妈妈站着。

李心霞看着康剑,突然想起了什么。

“剑剑,你从小睡觉就蛮,动作大得像条鱼在床上跃,我担心你不小心踹到雁雁!你从今晚起,就睡书房去吧。”

“妈,那是哪年的事,我现在睡觉很安稳的。这床这么大,我再像条鱼,也碰不着白雁。”康领导啼笑皆非。

“那你们分被睡,天气一天冷似一天,你把雁雁弄冻了,可不好。”李心霞想着,高声喊保姆再拿条被过来。

康剑叹气。

他自从和白雁同床共枕以来,他习惯她睡在他的臂弯里,一低头就能吻到她的脸颊,手搁在她的小腹间,腿贴着腿。现在硬生生地把两人拆分开,这还叫睡觉吗?

白雁俏皮地从眼帘下方偷瞄他,心里面直乐。

一杯牛奶,白雁喝了足足半小时。

在李心霞严厉的目光监视下,康剑无奈地钻进冰冷的被窝,刚刚漫到头顶的火焰成了脚底的一堆灰烬。

“不要再锁门了,万一雁雁要喝个茶什么的,喊人不方便。”李心霞把门带上,留了一条细缝。

康剑仰天长叹。

床头灯熄去,窒内漆黑一团,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

“老公,我挺同情你的,但我也没办法。”白雁侧过身子,小小声地对着他的耳朵吹着热气。

“嗯!”康领导闷闷地点头,心疼地摸摸老婆的脸。

别人都说,女人怀了孕会变丑,怎么他老婆怀了孕之后,不仅皮肤比以前光泽、水嫩,胸部变大,屁股圆润,连讲话的声音也动听多了。一声轻喃,一记眼风,就能让他心里面如小猫挠痒痒似的。

“妈妈也是为宝宝着想,我能忍耐的。”康领导抿抿嘴唇。

“老公,你真好!”白雁嗲嗲地说道。

过了一会,“老公?”她又喊。

“嗯!”康领导把被子往她那边挪了挪,还没忘扭头看了看门,心悬悬的。

“刚刚你还没帮我穿下面的衣服呢!”白雁吐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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