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听到李重骏一声冷笑。
他声音也冷冷的,丢掉手里的笔,啪嗒一声响,又重新覆上身来,似有似无地擦掉了她颊上的眼泪,哑着嗓子道,
“就这点本事?给那小白脸肏了半月,日日夜夜,连这点都受不住么。”
“呜呜……”绥绥哭了一会,才感到不对,“什、什么小白脸?”
“才还为他舍生忘死,爽过一回,转脸就忘了人家?”
“舍生忘……阿武?!”这个弯实在转得太急,绥绥愣了好一会才道,“你说阿武?”
李重骏没说话,绥绥却哭笑不得了——不知哭笑不得,肺都要气炸了。什么跟什么呀,上回说她做窑姐儿,折磨掉她半条命,这回又说阿武是小白脸,更让她生不如死。
这狗东西脑子有病吧!
绥绥一生气,欲念倒暂时退下去一些,她一咬牙,索性继续呜呜哭了下去。
这回是假哭了,因此哭得婉转,哭得虚浮,梨园戏里的小花旦,或嗔或痴,如泣如诉,撩动听客的心弦,
“殿下说什么呀呜呜呜,阿武和我哪儿是那种关系,殿下这是听了何处的流言,真是屈杀我了……阿武他不过是……是……”
她满脸泪痕,蒙眼的汗巾都湿透了,好不舒服,哭得更凶了。不知是李重骏想听她解释,还是想到了他们在凉州分别的那天,她也是这样嚎啕大哭,竟真的良心发现,给她松开了手上的绦带。
绥绥得了自由,立刻扯掉了眼睛上的汗巾。
她挣扎着爬起来,见自己雪白的皮肤上墨汁淋淋,竟画了一幅远山图;而李重骏坐在她身边,松了腰带,卷着袖子,只袍角溅了点点墨迹,好一个风流倜傥的玉面郎君。
绥绥变脸,气得扑上去便骂,
“殿下还不赶紧让高阆找个大夫来,好歹抓点药吃吃罢!成天拣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我看是病得不轻!”
这话说得很不合适。
先不说当面骂皇子是什么罪过,就是戴绿帽子——他们早已钱货两讫,何来绿帽子可戴。
但李重骏竟真的把这句骂接了过来,一手捏住她的下颏,咬牙切齿,“拖你的福,我还用特意去拣?——”
一语未了,他也觉得不对,顿了一顿。
就在这时,西窗下有个侍卫高声道:“殿下,去宝塔寺的两个人回来了,有事要禀报。”
李重骏说了一声“进来”,可把绥绥吓了一跳。
她还赤身裸体着呢,袍子都被李重骏扔在了地上,她就是想去够,足踝还被系在阑干上……
绥绥正不知如何是好,李重骏倒伸手拉上了帷帐,把她拉进了怀里,张了张袖子掩住。绥绥身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好硬,顶在她唇肉上,竟还有点舒服,她偷偷蹭了一蹭,却被李重骏按住了。
……?
……!
难道是……他怎么硬成这样子!绥绥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侍从进来,在几尺外的地方禀报,似乎是说他们在宝塔寺找什么东西,绥绥也没听懂。
两人身下隔着薄薄的夏衣,就这么顶在一处,很快湿透了布料,绥绥暗骂李重骏,却不敢轻举妄动了,倒是李重骏一面听侍从说着,一面托起她的臀股,解开自己中单与袴子的钮绊,等绥绥再被放下来,阳具已经顶在了湿滑的穴口。
不是吧!!
绥绥赶紧回头,泪眼汪汪,哀求地看了眼李重骏。这人一定是铁石心肠,非但面无表情,还把手撒开了……
她的穴肉滑得像抹了花蜜油,一旦吮着龟头,迫不及待把它往里吞,李重骏连动都不用动,就把她入了个彻彻底底。
肉棒挤在穴里,绥绥提心吊胆半日,这是才算落了地,舒爽得差点叫出声来,却早被李重骏把嘴捂了个严严实实。
“呜呜呜——”
细微的呻吟隐在帐子里了,李重骏把她按在怀里狠命顶撞,不敢抛弄,怕囊袋打在她腿上啪啪作响,只好把阳具陷在穴肉里大开杀戒。
绥绥几乎失了神。
她本就没打算反抗,入了百十回,更是坐在他阳具上欲仙欲死,一颠一颠吃他的肉棒。
小腿在软榻上踢蹬,完全是爽利。
她也曾迷迷瞪瞪抬眼看向李重骏,见他耳根下红成一片,颈子上也青筋浮现,可他就是能有条不紊地思索回应,俊朗的脸是凝肃的神色,怀里人却已被肏得一塌糊涂,汁液横流。
就连射在她身体里的时候也是这样。
两次。
都是。
算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