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国的女子有黄沙的狂躁
有广袤的荒凉有白雪的忧伤
我打中原经过的古城
千年来风水绝顶眼红了多少帝王将相
洛水依然流着挟持古兵器的杀戮商业的繁兴
我悄声走过不会吵醒古桥下的幽冥
而今我倦惰在南国情绪莫名
古典的苏州属于历史我是迁客
我留不下达达的马蹄音
身在江南的娇清心却在寻故乡的噪音
那冷风任性雨水成灾的省
那甘肃窄长地理版图偏南一隅
西汉水携着博物馆秦文物的幽冷
在夜半在午后在梦里
总有铜器轻叩声
比母亲的叹息还寂寥还沉重
感应器官一下子就空落落了
夜半的叹息低一声高一声
风在四面走故乡听不见游子的心
北国将粗犷传承于我一女子的身
醒与睡之间却是江南的柔情
喃喃着将心唤疼慢一阵紧一阵
我是北国来的人骨子里淌着秦王朝的血
不经意逃亡到中原看清了
君王臣子黎民百姓
我的归宿也不会是江南这苏州的热和冷
血液一半沸腾一半安眠
我是正在佯装熟睡的思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