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这时候都觉得有点好笑了。
时过境迁,斗转星移,不变居然是谢明月这些小心思。
李成绮以手撑着下颌,笑眯眯地道:“王爷送的剑太冷了,孤不喜欢。”
……
不知是被木剑砸到了手腕哪里,谢澈但觉腕上酸疼,一时握不住剑,急急回撤,剑被前者向上一挑,倏地飞了出去,精铁剑重且锋利,切入土壤中一尺,剑身落地犹然颤动。
四仰八叉坐在地上的孟淳突然大喝一声:“好!”
谢澈拱手:“是我输了,多谢将军赐教。”
孟星驰收剑,摆摆手笑道:“小侯爷于剑术一门上已极有造诣,我与小侯爷一般大时剑术尚不如能如小侯爷。”孟淳见她收剑,忙从地上爬起来,从侍女手中接过拧好的冰帕双手捧着殷勤送到孟星驰面前。
谢澈忙道不敢。
孟星驰看了眼自己面前这个被打的鼻青脸肿还笑得比花还灿烂的弟弟,无言地将冰帕接过去。
谢澈亦接了一块冰帕擦脸。
他在炎炎烈日下练剑,已是满脸汗水。
同样练剑,孟星驰却只是被晒得双颊微微泛红,气都喘得十分均匀,半点不乱。
孟淳在孟星驰擦完脸之后马上将帕子接过,扔回冰盆里。
他上次去花楼还撒谎被孟星驰一眼看出,被吊在祠堂里又打了一顿,从此之后如非必要,不让出门。
孟星驰出身行伍,实在看不上自家弟弟羸弱得像只小鸡崽子,干脆趁着国公不让孟淳出门日日让孟淳练武,孟世子自然叫苦不迭,想把谢澈拉进火坑,不想谢小侯爷居然学的像模像样,屡次得他姐夸奖。
他身上的伤就是孟星驰方才拿木剑打的。
孟国公老来得子,且是国公夫人所生,被国公府诸位长辈惯得不像话,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亲姐,无他,不过是其他人要打他都是吓唬,唯有孟星驰能在打死前给他留一口气,他凑到孟星驰旁边,谄媚地笑问道:“姐,你累不累,要不要弟弟给您拿着剑?”
孟星驰朝他一笑,将军生得高鼻薄唇,星目圆润,常年在军中,皮肤有些麦色,这张脸明明很有艳色,与她身上英气却相得益彰,毫不突兀,她身量高挑,为教两人练剑,换了身利落短打,袖口紧紧扎着。
即便放松地站着,浑身上下的肌肉却仍绷着,矫健得宛如一只猎豹,长发高高地束着,发带同长发一起垂落在背后。
“去拿你自己的剑。”孟将军道。
孟淳苦着脸,一瘸一拐地剑两招之内就被他姐挑飞出去的铁剑。
两招还是孟星驰给他在谢澈面前留了点面子。
铁剑是从王府府库里找出来的,不贵重,但重。
他本想拖着剑走,但是在接触到孟星驰的眼神后立刻将剑举了起来,挺直了腰背朝坐着的孟星驰和谢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