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却是想起田心衣和他说的话,恍然道:“我倒是不奇怪。”
“霖哥有什么别的消息吗?”卢瑞好奇道,“是昨天那位师兄救了霖哥吧,他知不知道那头野兽发狂的原因?”
“说是煞气,魔界的一种特殊物质,被附体的人或兽会丧失理智。”谢霖回忆着昨天的对话,“哦对了,他说他不是内门或外门的弟子,只是个「守山人」,说是……不该喊他师兄。”
“不喊师兄喊什么?”
“他说让喊名字。”
尤溪把脑袋凑过来:“那位师兄叫什么?”
“叫——”
谢霖话还没出口,衣袖先被朱成碧拉了一下。随后她反手抽在尤溪胳膊上:“想什么呢,真告诉你那位师兄的名讳,你又敢直呼不成?”
谢霖:?
他不太懂,却看见尤溪打了个寒噤,面色发白,像是怕极了。
谢霖:??
谢霖:“为什么不敢叫他名字?”
“霖哥……”尤溪弱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和其余两人对视。卢瑞捏了捏拳头,像是鼓起勇气:“你还记得那位师——”
朱成碧:“喊大佬。”
卢瑞从善如流地改口:“那位大佬的样子么?”
谢霖眨了眨眼:“记得啊,怎么了?”
三人面面相觑。
“可、可是我们都不记得了啊!”尤溪急急说道,“昨天回来的时候,我们本想跟赵讲师说实话的,结果咱们仨谁也想不起那位大佬长什么样子,只好扯了个谎,说你突发急症回屋里休息去了……后来掌门师伯祖突然过来……”
谢霖一挑眉。
“就……不知道掌门师伯祖和赵老师说了什么,反正后来赵老师再收到信,他就让我们回来了。”尤溪缩着脑袋,老实交代,“我们真的没敢提起大佬的!”
——哦,也就是说,小屁孩只跟他说了「不要说」,对其他人都是直接用法术使其失忆的。
——那看来,他俩还是可以算朋友的嘛。
——真是个不坦诚……又神秘的小鬼啊。
谢霖有点想笑,又觉得没什么可笑的,于是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看了尤溪半晌,直看得他浑身发毛,才勾唇一笑,拍拍尤溪的肩:“走了,咱们上课去,要迟到了。”
尤溪:??
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很吓人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