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世界没有这么清晰的镜子,尽管知道这东西上面没有法力封存,徐讲师仍然惊讶于东西的精致程度,反应和那位曾师兄一模一样。
谢霖不太在意讲师的夸奖,正如他不在意批评一样,他只是问:“徐讲师,我能不能问问,如果我想见褚师叔祖,有什么办法吗?”
徐讲师正夸得天花乱坠,闻言一愣:“你见褚师叔做什么?”
“有话要说。”
“什么话?我可以找人帮你带过去。”徐讲师道,“褚师叔不爱见人,远芳亭的纸人都比弟子多。”
但他有蕴灵草总不好叫人一个接一个带话过去吧?
他都不确定能不能批量种植。
叫田心衣带话也没道理,谢霖觉得这两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性格,放一起指不定要打架。
他眨了眨眼道:“我病了,要到远芳亭看病。”
“呃……”徐讲师无语地看着他红润的脸,问道,“我看你分明活蹦乱跳的,病哪儿了?”
谢霖从善如流:“心病,病入膏肓,不见褚师叔祖就要死了。”
徐讲师:“……”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不过在天星仙门,其实没有什么谁能见谁不能见的规矩,他想劝谢霖单纯是因为褚师叔不好相处。
既然学生本人都不怕挨骂,他也无所谓是不是将人带到远芳亭去。
但他自己是不敢靠近的。
将谢霖在远芳亭的索桥边放下之后,徐讲师便不再迈步了。
“你自己去,我在这里等你。”
谢霖:“?”
谢霖:“老师,你是害怕吗?”
“没有。”
“但你脸色很不好,”谢霖仔细看了看,“若是病了,不能讳疾忌医。”
“你快去快回。”
“呃……”谢霖着实不明白,摇着头自己上了山。
他在远芳亭住过,觉得褚锦绣虽然性格刚硬,但总体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发作。
然而他刚走到药园门口,两道白影迅速闪到他面前,拦住了去路。
两个颀长纸人,左边那个胸口二字「闲人」,右边那个上书「止步」,字迹张牙舞爪,跟褚锦绣本人一样热辣。
“我来找褚师叔祖,”谢霖说,“烦请二位通报。”
他把纸人当守门弟子,没想到这两个纸人并没有这么灵,听完这话仍旧杵着不动。
谢霖:?